方歌渔从未被这样的目光注视过,面色别扭了一下,随即竖起一双小眉毛,故作恼怒状。
她叉腰道:“你这小色鬼,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瞧个什么劲儿?”
林苑抗议不满:“不许胡说,司尘才不是小色鬼。”
“亲人吗?”
百里安并未在意那一声‘小色鬼’。
他的声音很轻,低头将下巴枕在阿伏兔的两只耳朵间,黑黑的眼睛似明灭不定的星光。
“如果我有亲人,那一定是我要守护的、世界上最好的人。”
百里安并未注意,他怀中的兔子耳朵动了动,毛发下害羞的血色刹时褪去,变得苍白。
“所以”百里安抬起头来,看着神色怔楞住的方歌渔,他笑了笑:“你若是喊我一声哥哥,我便将那些不能让不能给的东西都给你。”
这神态,大有你认我做哥哥,我便将天下的好东西都找来送给你的意思。
烛光灯火下,方歌渔那只白玉琢成的耳垂上,朱砂小痣殷红欲滴。
她却哈了一声,惯性般地挑起嘴唇,讥笑道:“不能让不能给的东西?是指什么?我若是要空沧山山印的话,你也给?”
分明在此之前宁愿给林归垣也不愿意给她的。
百里安目光润亮:“喊我哥哥,就给。”
这可当真是一个划算的好买卖。
方歌渔这般想着。
要是找知道他这般好哄,卖个乖,撒个娇就能得到山印的话,她又何必浪费力气带他来此寻那什么仙人泪。
不就是一两声哥哥吗,喊多少声都可以。
她方歌渔虽然恣意妄为,无法无天,轻狂惯了,可论撒娇
这是女儿家都会的本事。
小菜一碟。
那一声哥哥几乎都溜到了嘴边儿。
结果
“哼,你无耻!”
她脑袋一甩,一副不屑为之鄙夷模样:“你休想占我便宜,咱们之间,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呢?”
林苑眼珠子溜溜一转,笑道:“我记得歌渔你年岁不过十六吧?司尘可不比你小,他活了几百年哦。”
方歌渔嘴欠,下意识地回怼道:“他那是活了几百年吗,就他那小身板,小苑儿你站起来都快比他高了,眉眼都没长开呢,怎么看死的时候都只有十五六岁吧?
怎么着,人一死,眼睛一闭,往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