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死在了暖阳的春天里。
他常年畏寒,却在最后一瞬,上天再没有给他太多的坎坷。
也没有让他孤单的离去。
苏瑾接到楚云深病重的消息时,正在外出差。
她呆愣的站在原地,机场四周都是步履匆匆的推着行李箱的行人。
微张了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头哽咽住,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好半天,她才艰难的发出了声音:“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她抬起头,刚好往前走一步,浑身却顿时没了力气,差点栽倒。
腹部传来隐隐痛感,让苏瑾蹙眉。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路过的行人,似乎是观察到了苏瑾的异样,出声询问,“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感觉到痛感渐渐缓和,苏瑾抬起头来,却让路人明显一愣,“你好……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面前的女人,抬起头来时已经是满脸泪水,似乎自己还未察觉,依旧是颇为冷静的声音,对着路人说道:“我没事,谢谢你。”
苏瑾此时显然不想耽搁每一分钟,匆匆和路人道别后,就推着行李箱,往前走远。
长至小腿的黑色裙摆,随着行走的脚步微微摇曳,长发微卷,推着行李箱的模样,像极了那年她刚刚回国的那个暖春。
在苏瑾临时改变行程,刚刚坐上飞机的同时,远在帝都的程逸就收到了消息。
修长的指尖,轻叩着桌面,不急不慢的节奏。
可但凡稍微接触过程逸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烦躁发怒的节奏。
但如今到底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拥有了家庭的程逸,磨平了很多锋利逼人的棱角,多了责任与包容,愈发沉稳。
淡漠冷然的双眸背后,那所能倾注的所有温柔,都只对着苏瑾一个人展现罢了。
看着显示对方关机的手机,他隐隐有些担忧。
“她去找楚云深了,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程逸转过身看着一旁的李海。
李海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闷,只是手腕上不经意显现的小皮筋,也在暗示着这人不苟言笑的男人,迟到的春天。
在程逸略带调侃的眼神下,他有些不自然的收拢了袖口,随即下一秒又恢复了冰山的面瘫表情。
“楚云深病重,刚刚得到的消息。”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