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家门,原本已经平复的陆仲亨再一次露出了一脸厌烦。
“你走吧,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跟你认识,就当你我今日并未相见。”
陆仲亨摇了摇头,一边说着,一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不过,今日能在此处遇见尊驾,是在下的荣幸,希望尊驾有一天能重整旗鼓,重新做回那个令人敬仰的吉安侯。”
“毕竟,要想让别人看得起,自己的腰杆得先挺直!”
胡非站起了身,拱了拱手,认真的说道,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
听了胡非的话,陆仲亨皱了皱眉头,面色凝重。
可是胡非刚走出几步,却又重新折返了回来。
陆仲亨沉着脸,抬头看向了胡非,不知道胡非还想干什么。
“对了,有件事忘记告诉尊驾,尊驾府上是不是有个叫作封贴木的家奴啊?此人留不得,对你并非忠心不二,早晚会害了你,还是尽快做个了结吧。”
胡非看着陆仲亨,缓缓地说道,神情比刚才任何一刻都要认真。
“你在胡说些什么?!”
陆仲亨愣了一下,不耐烦的厉声喝道。
可是胡非已经拱了拱手,转身向外径直走了出去。
陆仲亨愣在了原地,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疑惑。
酒楼外。
胡非上了马车,向着洪宾楼的方向缓缓而去。
“少爷,刚才那人,真的是吉安侯?”
正在赶车的裴杰迟疑着问了一句。
作为大明开国元勋,陆仲亨的名字,无人不知,可是裴杰没有想到,如此鼎鼎大名的一个人,如今居然会变成那副生无可恋,狼狈不堪的样子。
“除了他还能是谁。”
胡非坐在车厢里,淡淡的说道。
“他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喜怒无常啊?少爷为什么要帮他?还有,您刚才说的吉安侯府上家奴之事是真的吗?”
裴杰好奇的问道。
“你话太多了!”
胡非沉声说了一句,没有回答。
裴杰识趣的闭上了嘴,不敢再多问一句。
胡非摇了摇头,心中叹了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目。
其实陆仲亨沦落至此,也是因为有些恃宠而骄,虽然没犯什么大错,可是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