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德懋躬着身,一脸紧张的解释着。
“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胡非,赶紧说清楚!”
朱元璋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沉声说道。
“回陛下,微臣虽然抓了滕尚书之子,但是并未对他做什么,只是以理服人,让他明白一些道理而已,如果陛下觉得这样微臣也有过错,那微臣任凭陛下处置。”
胡非拱了拱手,认真的说道。
“你胡说!如果你什么都没做,我儿为何会光着身子回家?还有,毒蛇是怎么回事?!”
滕德懋瞪着胡非,焦急的喊道。
“谁跟你说那些蛇有毒?如果有毒,令郎早就中毒而亡了,又怎么会活着跑回家中?”
“至于他光着身子回家,那是因为他被那些蛇吓得屁滚尿流,拉了一裤子,实在难闻,为了不让他把那股味道带回滕府,我就让人扒了他的衣服,直接销毁了,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滕尚书之子居然被吓尿了裤子。”
“但是我一时忘了,洪宾楼是酒楼饭庄,不是布庄,不卖衣服,这点确实是我疏忽了,不过我记得他执意要回家之前,我找了两张草席给他啊,怎么?他不会嫌难看,走半道给扔了吧?”
胡非看着滕德懋,一五一十的说道,面露疑惑之色。
听着胡非的解释,朱元璋和滕德懋全都愣住,表情僵在了脸上。
站在一旁的庞玉海一时没忍住,差点笑出了声。
“陛下,没有为滕公子换一身新衣裳,是微臣的罪过,请陛下治罪。”
胡非转过身,冲着朱元璋恭敬的行了一礼,自责的说道。
朱元璋看着胡非,心里是又想笑又想骂,可是胡非口中所说的罪过,根本就不算什么罪过,根本没法治罪。
“胡非!你...”
“陛下...”
滕德懋跪在地上,一手指着胡非,可是竟发现自己无言以对,虽然他知道胡非在胡搅蛮缠,可是手里并没有任何证据,最后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朱元璋,就差哭了。
朱元璋皱着眉头,一时间没有了法子,沉默不语。
他看得出来,这一看就是胡非和滕子骞这两个世家子弟在争斗,只不过以滕子骞的手段,怎么会是胡非的对手。
正在这时,脚步声传来,一名小太监快步走进了大殿。
“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来了,正在殿外候着,说有事启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