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街。
民巷。
一处民宅之中,狭窄的院子里,秦海带着十几名相府护卫,将原本守在院子里的四名守卫全部制服。
正房之中,胡惟庸站在中央,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绑在立柱上的薛儒,脸色阴沉。
蔡元吉站在一旁,额头上满是汗水。
当他来到此地的时候,恰好遇到胡惟庸带人冲了进来。
“胡相,您有话好好说,下官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将薛儒抓到这里的,如果您带走了他,下官没法和太子殿下交代啊。”
蔡元吉看着胡惟庸,一脸紧张的问道。
“此人心怀不轨,恶意诬陷犬子,今日我必须带走,太子殿下那里,之后本相会亲自去解释。”
胡惟庸铁青着脸,冷冷的说道。
“这...”
蔡元吉一时语塞,可又不敢强行阻拦,一脸难色。
“薛大人,你可知罪?!”
胡惟庸不再理会蔡元吉,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薛儒,冷冷的问道。
“胡相,下官不是有意的,魏国公询问,下官不得不实话实说,并非有意针对九安侯,请您高抬贵手!”
薛儒看着胡惟庸,一脸哀求着说道。
看胡惟庸如此愤怒的模样,他觉得一定是出了大事,很可能胡非已经因为谋反罪名被处死了。
所以他很害怕,害怕胡惟庸会为了给儿子报仇,直接将自己杀了。
“高抬贵手?!哼!你当时决定告诉徐达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如果老夫猜测的没错,你畏惧徐达威严是假,以泄私愤是真!事到如今,你已罪责难逃!”
胡惟庸瞪着薛儒,冷冷的说道。
“胡相饶命!下官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如果下官有什么不测,一旦被魏国公知道了,恐怕又会借此机会弹劾胡相,请胡相三思啊!”
薛儒冷汗直冒,心惊胆战的说道。
“你这是在威胁本相吗?!”
胡惟庸眯了眯眼睛,咬着牙厉声喝问道。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一心为胡相着想,事已至此,您应该恨得是魏国公,而非下官,以下官之力,又怎可动得了九安侯呢?”
“您放心,只要您饶我一命,下官一定到九安侯灵前磕头认错,此生为您当牛做马!”
薛儒看着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