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与拓跋恺之间距离很近,她的眼中有光,就像是能吸人魂魄一般。
拓跋恺见阿宁不语,继续问道:“你故意让我被那大理寺少卿司......司杨廷发现?故意让我被关在这里?”
阿宁用力甩开拓跋恺的手,轻锁着眉头:“你这人倒是无趣,我让你做这些,自然有我的道理......比如......让大理寺陷入......”
阿宁说着话的时候,语气渐渐由刚刚的柔弱变回妩媚。
“你利用我?!”拓跋恺大怒,虽然还没有听明白阿宁的意思。
阿宁回眼再次看向拓跋恺的时候,眼睛已经透着蛇一般的瞳仁,冰冷而不近人情。
“从一开始,你就答应被我利用,现在又和何必表现得如此后知后觉?”阿宁的声音带着蛇的嘶嘶声。
阿宁一边说着话,身后往后退去,就像是不会被监牢的柱子阻挡,直接退到监牢之外。
拓跋恺气得上前两步,抓住监牢的柱子,怒视着已经在监牢外阿宁:“你骗我!”阿宁轻轻抬手,监牢的四周出现一些宛若鬼魅一般的小影子。
那些小影子渐渐化为原形的时候,能看到是一群血肉模糊的婴儿,他们啼哭着,嘶叫着,充溢着怨气。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从我跟你做交易开始,就已经告诉了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只怪你悟性太差。”阿宁娇笑着,慢慢向后退去。
拓跋恺眼神一冷,向后退去半步,做攻击状,看着渐渐围过来的那群小人儿:“江祭臣!”
阿宁一顿,笑出声来:“倘若你今日能脱离这监牢......但是我想......这希望恐怕很是渺茫。”
话音刚落,所有的婴儿怨一股脑的化作一团黑气,冲向拓跋恺的方向。
夜色下。
长安城内,一处沉睡中的院落,传来低声哭泣的声音。
天空中飘荡着一个小小的光斑,一闪身,便穿越破旧的大门,越入院内。
眼见一妇人坐在院子中,蓬头垢面,眼神空洞,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丢了儿子,又死了丈夫的妇人。
那妇人低低吟唱着一首从不曾听过的歌谣,身体摇晃着,一会儿像是在哭,一会儿又像是在笑。
妇人的怀中所抱的,不过是一团婴儿的棉被罢了,但妇人像是在看着怀中婴儿一般,笑容宠溺而温柔。
“我儿乖,乖乖睡,睡醒觉觉去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