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几乎语无伦次。
江祭臣眯着眼睛,大踏步得准备向屋内走去,却被婵儿拉住。
婵儿摇着头:“别......别进去......”
江祭臣望着婵儿的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手从婵儿的手中抽离,随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婵儿站在原地,呆滞的眼神,望着江祭臣的背影。
屋子里比昨天看到的样子还要乱。
床上,血水染红了草席,血水已经干涸。
男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斜上方,正好是江祭臣所立的方向,只不过,角度看上去,要比江祭臣的身高高一些。
江祭臣没有丝毫畏惧,他靠近一些,男人本就没有穿衣服,全身赤裸的样子。
江祭臣一把掀开被子,男人的整个身体暴露而出。
男人的脖子上有细细的勒痕,右下腹有一处刀伤,伤口很深,血已经凝固,仍然能看出伤口的凌厉。
江祭臣的视线继续向下看去,男人的右腿被折断,整个人呈一种奇怪的姿势躺着。
就像......
江祭臣想起前几天在墓里看到的那些跳着奇怪舞蹈的人,那些小女孩说求雨的“村民”们。
江祭臣摇摇头,只是很像罢了,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丝毫联系才对。
他继续向下查看,发现男人的十只脚趾全部被生生折断,断骨之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但奇怪的是,男人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且不说婵儿没有听到,就是一直睡在屋外的江祭臣都没有听到。
其实江祭臣的睡眠总是很浅,稍有动静,就能察觉得到。
问题就在这里,为什么自己和婵儿都会没有察觉到有人死在身边,且是以如此可怕的姿态而亡。
除非.......
江祭臣默默地说出声来:“除非这些骨折现象和刀伤,都是死者刚死,血液还没有凝固之前,被二次伤害的结果。”
江祭臣一边说着话,一边回过头来,望着身后的婵儿:“婵儿姐姐,你认为呢?”
不知何时,婵儿已经立在江祭臣的身后,一脸惶恐得望着床上的人。
被突然问到,婵儿明显有些恍惚,她下意识得后退一步:“啊?什么?”
江祭臣没有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他将视线重新落在男人的身上:“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