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杨廷这才察觉到,江祭臣身上最重的伤痕,竟然是他自己软剑的伤痕,这时候的司杨廷还不知道,江祭臣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他多久能醒来?”司杨廷反客为主。
阿离一顿:“最多半个时辰,或许更快,他刚才不是已经醒了吗?我还听到他叫人了,阿清是吧?”
司杨廷觉得眼前这个阿离说话越发让他觉得怪异,就好像,这个阿离比他还要了解江祭臣身边的那些人一般。
司杨廷望着阿离的眼神变成了怀疑和不安。
阿离自然看到司杨廷的眼神,但她毫不在乎得低头喝粥:“你不用这样看我,在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的想法。”
司杨廷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阿离碗里的粥已经见底,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对着司杨廷露出一个大大的假笑:“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与王家关系如何?”
司杨廷深吸一口气:“我家司杨廷,是礼部尚书司明宇之子。”
“我已经知道了,说些有用的。”阿离抢白道。
司杨廷眼角一跳,继续说道:“十年前,我父亲被王大人陷害,进了大理寺接受调查,从那以后,我们两家便断了联系。”
阿离没有回答,脸上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父亲被陷害之事,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司杨廷没有回应,因为这件事在家里是不被问起的,似乎是父亲心头的伤。
其实司家与王家曾经有很好的交情,司明宇曾与王大人一同进朝为官,两人青涩之时,也相互帮助过,但后来,终究分道扬镳。
阿离继续说道:“我想跟你们回长安。”
“回?”司杨廷听到阿离用的词是回,而不是去。
阿离点头:“十年前,我父母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五岁,那天,死了很多人,只留下我一个人,那天,我的手里还拿着一根糖葫芦,那糖葫芦的颜色,跟满地鲜血的颜色一模一样,红灿灿的。”
司杨廷心中一惊,他想起在大理寺见过的一桩案子,卷宗里写着,百姓当街几乎全部被丝线截成两段,只有一个小女孩活着。
阿离冰冷的眼神望着司杨廷:“你知道这个案子?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了解这个案子,之后,我便被在骊山脚下常住的奶奶接了来,可是十二岁那年,奶奶离世,让我再次变成了孤独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