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你要报仇呀,兄弟们当然支持,但你知,哪个杀咗乌蝇吗?”坐在右手侧首位的堂主大声喊道。
“找!搵出凶手!我要斩死佢!”
“人哋都走咗,有可能系海对面嘅,你游过去呀?”
“就乌蝇呢幅德行,畀人斩死有什么奇怪。”一声很突兀的声音让众人瞬间安静,面色古怪。
坐馆横眉,旁边的白纸扇就站出来,大骂着,“阿皮,你讲乜呀?”
“点讲错嘢?”阿皮抽着烟,吐出口,二郎腿放下,站起来,“阿公,乌蝇很嚣张,你不是不知道,你偏袒他,兄弟们也忍一口,现在他死了,这说明什么?”
他手指敲着桌子,“死的活该呀。”
“你他妈的就这样说话的?”
坐馆脸颊直颤,盯着他,双眼发红,那眼袋都在发抖,“阿皮,乌蝇我儿子…”
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儿子没了就再生嘛,我场子里有屁股大的北姑,到时候生个大胖小子,不过阿公,你还能用吗?不行,阿皮替你生。”阿皮探过头,笑着问。
“佢老母迫,我睇你想死呀!”义中堂双花红棍脾气爆,拍着桌子,“冇规矩!阿皮,边个教你咁同阿公讲话嘅。”
“信不信我斩死你,扑街!”
他身后站着的马仔气势汹汹,阿皮身后的小弟们也不是吃素的,竟然还将一把枪掏了出来,指着对方。
这一幕变化太快,其他堂主面色骤变。
气氛顿时就变得紧张起来。
“阿皮,你要干什么?”
阿皮不屑的笑了声,指着自己脑袋,“骆驼哥,阿公老喇,脑子不好使喇,我忍了他很久啦!”
“你要造反吗?”白纸扇叫道。
“造反?义中堂我阿皮斩下7条街,没有我,大佬都得吃屎剌,系丫,我今日就反喇!”
他抓住桌子,竟然当众将掀了!
吓得周围的社团兄弟们全都一蜂窝让开,空气安静的可怕。
就只有阿皮一个人的声音。
他指着坐馆就说,“我阿皮,由今日开始,自己戙旗!阿公,我敬你系老前辈,别到时候,绝后!我们走。”
阿皮带着马仔正大光明的离开。
巢皮看的是心惊肉跳,看了眼阿公,老家伙紧闭着眼,浑身都在颤抖,压制着怒气,而其他叔伯,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