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束光照进办公楼。
照射在伍国宾的脸上。
他躺在椅子上,地上满是烟头,鱼缸里还飘着一层的烟灰,金鱼都开始翻肚。
一晚上没睡,双眼中有些疲倦。
把腿从桌子上拿下来,拉开抽屉,熟络的拿出长香,点上火,走到神龛面前,看了眼,左手随手插进去,“二爷,我今日刚出卖兄弟,就不拜你喇。”
“来,碰一个。”伍国宾右手拿着烟,跟他的香轻轻碰了下,站在神龛边,静静的将烟抽完,才走出门。
门口站着阿权,有点无聊的抽着烟,听到动静就转过头,“老板。”
“走吧,我们去看看阿坤。”
阿权看着老板那淡定的话,眉毛一跳,点头,“我下去开车。”
待到上午八点一刻,伍国宾乘车来到天水围住所,在车里坐了一会,走上楼,还在楼梯口,就跟慌张的吕实撞了个对面。
对方面色顿时一变。
而伍国宾看了眼洞开的房门,眼神在阿坤的尸体上停顿了许久,才看着吕实,“你,杀人了!”
“不是我,不是我。”
“报警。”
吕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想要推搡,但被阿权反手给按在了地上,他还叫嚣着,“你值不值我系哪个?吕乐系我老豆!”
“你老豆是吕布都不行,瘪三,等着吃席吧。”阿权一巴掌打在对方脑袋上。
伍国宾去房间里,打了报警电话。
“喂,阿sir,有人入室杀人。”
……
元朗警署来的很快。
外围拉起了警戒线。
但同样记者来的也不晚,伍国宾可不相信纪律部门的节操,殖民地的警察,能有多少的底线,这玩意,可以上下滑动的。
“阿sir!卢洪坤警官系不系他杀?”
“这个系唔系一场报复?凶手系吕乐的仔?”
“sir…”
穿着警服的现场指挥官压了压手,“不好意思,现在情况,无法告知,不过,好快我们就会进行吹风会。”说完,挥手示意下属扣着人准备离开,头上带着面罩。
伍国宾坐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对着前面的阿权说了声,后者点点头,叼着根烟,找到在附近一帮戏的老头,掏出一张大牛,指了指准备上车的警察们,吩咐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