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野注视着她。
半晌,他轻声说:“她没有伤害过孩子。”
他觉得,叶南月太狠了。
江棠梨只是调包了孩子,并没有伤害孩子。
这一切,说到底是他的错。
他不可能对江棠梨动手。
她一心想要生下的孩子,也没了。
失去孩子,这对江棠梨来说,一定是很大的打击。
叶南月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所以这是你的选择吗?”
时闻野目光沉了沉,盯着她。
“她罪不至死。”
“是吗?”叶南月仰着头,眼圈儿红了红,“你看到阿璃右手掌心的黑色印记了吗?”
“那颗爱心胎记?”
很小一个,像爱心一样。
叶南月神情恍惚了一下,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阿璃的时候。
“你有没有想过,三年前,我一直都以为自己孩子死了,为什么突然知道阿璃是我的孩子?”
“我看到江棠梨……”
叶南月从时闻野兜里掏出了烟,又摸到桌上的打火机,点燃,她吸了一口。
烟头发火,发烫。
她把烟轻轻地按在时闻野的手背上。
“就像这样。”
“疼吗?”
时闻野浑身僵硬如石头。
“你肯定不疼,你皮糙肉厚的。可是阿璃疼啊,她才几个月,皮肤嫩得碰一下就能破皮。”
“我带着她去了a国,你知道我第一次给她洗澡时候的场景吗?”
眼泪滚落,砸在时闻野的手背上。
“你见过虐童吗?你看过那些照片吗?时闻野,那一刻,我就想好了,我要是不弄死江棠梨,我就不配做她叫这一声妈妈。”
她倔强地看着他,“谁保江棠梨,谁就是我的仇人。”
时闻野被她浓浓的仇恨给惊到了。
又想到阿璃那小小一团,白白净净,萌到极点。
她叫人时候,甜甜软软的,让人心喜。
……
江棠梨躺在自己床上,刷手机。
突然听到敲门声,她穿着拖鞋跑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到是时闻野,欣喜打开门,“阿野,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提前提醒我一声,我都没化妆。”
她慌乱得想跑回卧室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