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梨靠在一旁的栏杆上睡着,她身上盖着时闻野的外套。
时闻野一脸爱怜地看着她,手轻轻的触碰她的脸,像是在触碰绝世珍宝一样。
叶南月没走过去,找了一个咖啡厅外面的椅子坐下。
她披着毛毯,打开啤酒,仰头就喝。
啤酒酒精浓度不高,喝起来没什么劲儿。
叶南月也不是想喝醉,她就是无聊外加心烦。
一罐加一罐地喝。
喝到第五罐,一道身影挡住了路灯的光线。
长手从她手上拿过啤酒罐,不赞同地道:“你不会以为,你喝醉了,就可以不离婚了吧!”
叶南月浑身懒散地靠在铁质椅子上,没理他,而是又拿了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
“叶南月,我警告你,就算你喝醉了。我照样要和你离婚。”他有些生气地从她手上再次夺走啤酒罐,扔到一旁。
安城的夜风和帝都不同。
安城是火炉城市,就是半夜的风,也裹挟着白天的热气,滚烫得让人觉得又凉爽又燥热,矛盾得很。
叶南月没再喝啤酒,她把脚蜷缩起来,放在椅子上,整个人裹成球。
她下巴搁在膝盖上,微微仰头看着时闻野。
月光很亮,森白森白的。
照在叶南月的脸上,有几分动人的可怜。
时闻野捏着啤酒罐的手紧了一下,他抽了椅子,坐在她对面,“阿璃,我不想要。”
“……”
“我对你没感情,对那个孩子也没感情。”
“……”
“叶南月,我只想要江棠梨的孩子。你明白吗?”
一直雕塑一样的叶南月终于动了,她开口,“好。”
时闻野:“……”
叶南月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这一份具有法律效应,这一份不具有法律效应,但是我相信你。你签了,就代表一定能做到。”
时闻野拿过两份合同。
一份是关于阿璃抚养权的问题。
上面写得很清楚,他一辈子都不能和叶南月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连探视权也没有。
“她是我的孩子。”这份文件,让时闻野不满。
叶南月继续保持刚才的动作,声音很淡,“时闻野,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知道她的父亲,曾经想要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