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晴已经被收到了太平间,法医刚刚对她进行了检查,判定为自杀。
苍白的布盖在她的身上。
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僵直着身体站在她的尸体前。
低声地说话。
燕宁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曲安晴一向都是浓妆艳抹,娇艳如花。
可这个时候的曲安晴是安静的,苍白的。
最显眼的就是她左手手腕上那几乎切断了手腕的伤口,皮肉翻起。
那只手正陪宁牧尘捧在手心里。
细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伤口,“疼不疼?曲安晴,你疼不疼?”
燕宁站在宁牧尘的身后,抬起手轻轻的落在他的背上。
宁牧尘缓缓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他猛地转过身,看着燕宁,“为什么?”
燕宁刚要张嘴说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激动的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曲安晴打电话给你说她要自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没想过她真的会自杀,我……”
“没想过她真的会自杀,还是巴不得她自杀啊!”宁牧尘用力地捏着她肩膀,“婚礼的事情,我解释了千百遍,但是你心里还是恨她,是不是?”
燕宁眼圈儿微微泛红,“我是恨她,可我也没想过要她死。”
“你知不知道昨天曲家逼着她嫁给一个八十岁的老头,你知不知道她打电话给你,是在求救。”
宁牧尘压低声音,他缓缓松了手,转过头看着曲安晴的尸体,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我不应该拉黑你所有的联系方式,我不应该不管你的。”他用力地抓着那只冰冷的手,“我既然答应了你,要照顾你要保护你,我就应该做到。”
“曲安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看着趴在曲安晴尸体上哭的压抑的宁牧尘,燕宁的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盯着宁牧尘看了好一会儿,从他凌乱的头发,看到他浅蓝色的睡衣,灰色的拖鞋。
这个男人,昨天晚上抱着她说着动听的情话,委屈巴巴地只求能在她身边看她一眼。
谁能想到,他们几个小时前,还抱在一起睡觉。
燕宁盯着那张青白色的脸,自嘲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曲安晴,你赢了。”
彻彻底底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