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厉阳还有十余里的江岸上,宋阀的四艘艨艟却停了下来。
“徐道长,你这样做我可是很难向大兄交代啊?”
船上的宋鲁看着站在徐子骧身后的宋师道,此刻却是哭笑不得!
“你不用为难,若是“天刀”怪罪起来,你可以将此事全部推在我身上!”
或许是明白宋鲁的为难,徐子骧轻笑一声道。
“鲁叔,让您费心了!”
同时站在徐子骧身后的宋师道,则是躬身施礼道。
“罢了,罢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就行!”
看着平生以来第一次鼓起勇气反抗大兄的宋师道,宋鲁心中是既欣慰又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说道这儿,宋鲁又拱手看向了江岸上的徐子骧恭声说道:“那就劳烦道长了!”
话语刚落,便极为恭敬朝着徐子骧施了一礼。
“这是自然!”
受了宋鲁一记大礼,徐子骧心中明白宋鲁的言外之意,这才语气淡然道。
半个时辰,四艘宋阀名下的艨艟穿过了杜伏威占据了的厉阳城,而宋鲁本人却是依旧站在船上,凝视着早已化作黑点的江岸久久不语。
在他心中,大兄宋缺是世间少有的十全之才,文韬武略无所不通,武功也是当世一流。
纵然是三大宗师之流,也未必能够在武道一途上稳压大兄半筹!
可就是这般全才,却唯独在培养下一代阀主方式上让宋鲁心中大为不解。
师道在武学一途虽然没有大兄那般惊艳绝伦的天赋,可为人谦逊,又博学多才,纵然日后不能有大兄在武道的成就,但跻身江湖一流却是没有问题!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快要到及冠的年龄了,一身武功却仍是不入流的水准。
故而在师道终于有勇气反抗大兄时,他这才甚感欣慰!
……
“师父,我想学剑!”
东溟派大船上,宋师道看着面前的徐子骧则是异常坚决道。
“你确定吗,为师我虽然一身武艺无所不通,可自从神功大成后,就弃剑不用了!”
看着仍然坚持选择剑道的宋师道,徐子骧则少见劝说道。
他一身武功无所不通不假,可用剑时还在早年,笑傲中的剑法大多只重视剑招而非意境,就算尽数传授给师道成就也是有限。
“师父,我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