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晚宴将开。
汝南王府自然是高朋满座,宾客云集。
若是平时,徐萍儿早已沉醉在富贵堂皇之中。
而现在徐萍儿却因为狗皮膏药般粘着自己的徐明蕊坐立不安。
每一次不懂声色的拂去徐明蕊握住自己胳膊的手,又会被立刻纠缠上来。
谢锦一边品茗一边看着,只觉得心情畅快。
现在徐萍儿应该知道自己纠缠她人的模样是多么让人厌恶了。
不过,这只是今日的第一道惊喜而已。
而男宾那处,沈怀越正春风得意的同许承钰相谈甚欢。
却见一个身着锦衣,却神色怯懦而狡黠的中年男子。
怎么这么像沈家如今代为掌管家中事务的沈家族长沈中兴。
不会的,沈家远在京城之外,又是个没落伯府,怎能来如此重要的宴会,定是自己多心了。
沈怀越一边宽慰自己,一边默默的将脚步移向不易被人察觉的死角。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
“怀越……”那中年男子满心欢喜的来到沈怀越身边:“真的是你,见到你可太好了。”
“沈公子,这位是……”许承钰颇为疑惑的问道。
“远方亲戚……”沈怀越正要解释,却被沈中兴打断。
“我是淮安沈氏的族长,也是怀越的长辈,如今负责打理沈伯府的一应事宜。”
看着许承钰富贵张扬的穿着,沈中兴在心中暗暗揣测着是哪一家的公子少爷,极有攀附之意。
“淮安……”
许承钰眉头一皱,一时间尽有些陌生,想不出来是大秦何处的国土,想来应该是个穷乡僻壤罢了。
“沈兄既是世子,伯府自有沈伯爷理事,怎需族长代为打理。”
许承钰虽是花花公子,但是从小在吏部泡大,自然是观察入微。
“爵爷他身子不好,不能操劳……”
“原来如此……”许承钰听完,眼神转动,客气的说到:“沈兄,不打扰你与长辈重逢。”
无名郡县,破落伯府,许承钰在心中暗暗讽刺。
这个沈怀越,枉他一副富家公子的做派,没想到竟只是个破落户。
沈怀越看着态度大变,对自己避之不及的许承钰,心中暗道不好。
当初栖梧诗会,虽然勉强拿到了入学的资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