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之泥污染了,刘老师帮七叶把受到污染的胳膊卸了,但污染还是难以遏制地往头部转移。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对房间进行搜寻,但只搜索了不到五分钟,就有六七个燥体绷带人闻着味儿追了过来,我们只能丢下房间……”
说到这里,张红棉再次叹了口气。
“也丢下了七叶。”
谢治赶忙宽慰了几句张红棉,这时候他感觉只靠心灵链接进行交流还是有所不便,如果张红棉能够真实地出现在他旁边,他就可以拍拍张红棉的肩膀。
“你可以拍你自己的肩膀。”
张红棉笑了起来,
“毕竟你现在还在我的身体里。”
谢治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还真的伸出手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边说着“这不是你的责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没有为此自责。”
张红棉笑着摇了摇头,
“毕竟,连我自己都死了,真相调查团也算是十六人集体合葬了,谈不上哪个对不起哪个。”
紧接着张红棉就有意识地略过了这个话题,开始与谢治规划起接下来他们的行动方案。
温泉房处在整个温泉养老院楼房的最西边,从温泉房出门,有一条东西方向的走廊,走廊从东到西大概六十多步,而张教授的单人套房,就在靠近东边的走廊另一头。
谢治与张红棉的心灵链接依旧处于一种时灵时不灵的状态,在张红棉的一通分析与测试以后两人得出结论,只有在谢治与张红棉同时处于安全区域,没有受到人身威胁情况下,与此同时,两个人之间在不同时空中的相隔距离必须少于一个身位,互相之间才能听到对方的心声。
超过一个身位又或者任意一人处于危险状态下的场合,心灵链接就会断开。
“这是一个难以控制的变量。”
张红棉说,
“因为我们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各自会遇到危险。”
从西侧的温泉房到东侧的张紫河教授单人套间,期间会经过超过六个房间和一条通向高层和低层的楼梯口,六个房间里还有一个房间是开放式的餐厅,按张红棉所说,那里存在着众多浑身裹满绷带的绷带怪人。
而走廊本身也同样具备强烈的危险性。
在张红棉的记忆里,这条笔直的走廊上和自己父亲的单人套间一样布满灰白色的腐烂物,那些腐烂物像黏菌一样贴在地板、墙壁和天花板,让平整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