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毒药。”
张红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谢治心里。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把你拦在意识海外围,紧急叫停你继续下沉意识的自我行为。”
“一般情况下,心头对于自我迷惘越多的人,越不能接触意识海。”
“你们的意志无法承受意识海中的精神冲击,相同程度的迷惘之力干扰下,你们会更快地遭遇迷惘绝望。”
谢治点了点头,他想起自己之前在情绪疏导中心差一点就因为迷惘绝望死掉的经历,以及在心灵幻境当中即将坠入迷惘绝望之前被张红棉拉回来的过往。
“谢谢啊。”
谢治对张红棉道了句谢。
“要是没有你,我恐怕不知道多死几回了。”
张红棉轻笑了一句,在心底对谢治说,
“谢谢的话就免了,期中考试之后记得帮我找一具功能完整的数字人仿身,好让我从手机里搬出去。住在手机里着实不太方便。”
“为什么要等期中考试以后?”
谢治一愣。
“当然是因为级别更高了你才能帮我申请到条件更好的数字人仿身啊,傻瓜。”
张红棉伸出两只手来,比划出一个显示器的样子,
“我可不想像数字奇迹的那群长老一样,只能顶着大屁股显示器到处跑,还要催眠自己说那玩意儿真的很漂亮。”
谢治和张红棉说话期间,熊安穗胸膛的剧烈起伏终于平缓下来。
他胸口处的虚幻心门也逐渐关闭,明黄色的精神能量和树根粗壮的“安全准绳”也渐渐地从他的身上消失。
“让你见笑了。”
熊安穗长吁了一口气,把身体瘫到座椅靠背上。
“小时候贪玩儿,闯进了变成污染场的废弃工地,污染源是个水鬼。”
“你听说过水鬼吗?工地水鬼,其实就是工程潜水员,吊着安全绳下到几十米深的泥浆里捞钻头和机器,进了水以后什么也看不见,水下作业全靠手摸。”
“父子两个,儿子下去了以后没能上来,爹在桩井旁边当场就疯掉了,说下去的人应该是自己。”
“后来工地赔了一百来万,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当爹的心里的绝望日积月累,最后还是跑到了工地上变成了污染源。”
“工地挺偏的,小地方也没啥大牌负清师,老板请了几波负清师没顶用,最后就把工地先停了,说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