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控制欲不弱,说话也很不客气。
按往常来说,闵守仁一定会立刻赔上笑脸低声解释的,但今天他却表情不变,只是静静说了一句:“先回房再说。”
说完,竟也不等她的反应径直往后院走了。
贺芝兰愣了一下,随后怨气登起追了过去。
翻了天了!他怎么敢没有一句话解释,一回来还呼来喝去的?
饶是有下人在,贺芝兰也立刻提高了音调:“你对我是什么态度?你去雷火卫三十年,回来又领了三县督学马不停蹄地离开南都城。三十年了,除了过年时节,你在家呆过几天?我就那么让你厌烦吗?你一句话都不肯跟我多说?”
下人一个个装作没听见。
孙彻也不多说,径直往两人起居的小院落中走去,进了院门就吩咐贺芝兰的一个女弟子:“你们先出去。”
“是……”那女弟子看了师父怒气冲冲的样子,赶紧溜了。
身后院门无风自动关好了,院里也没有半点声音再传出来。
贺芝兰见他还启动了隔音阵,更加咆哮了起来:“要吵架是吧?吵啊!你说,你是不是在哪里养了个年轻的。我好不容易到了凝魄境,现在寿数和你一样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无法突破,寿尽而亡?”
然而这回有点古怪,这个死鬼竟背对着她开始脱衣裳了。
浴房中,更已经传来了水流声,那是凝雨盘已经被打开了。
这死鬼竟脱了一件又一件,过不一会,他的背脊就全露了出来。看着他背上的数道疤,贺芝兰一时呆了呆。
孙彻用这闵守仁分身坦坦蛋蛋地转了身,对贺芝兰露出闵守仁记忆中当时迷下她的笑容:“就知道浪费时间吵,快过来!今天,非得听你一遍遍地叫我好人。”
贺芝兰呆了呆,随后终于还是有些害臊地骂了一句:“老不羞!”
“是我老了还是你老了?说些什么鬼话,你来看看我压了多久的火!”
看贺芝兰压着惊喜过来揪她的模样,孙彻没想到当日最后刺激闵守仁的话成了真。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去见金丹大佬时,身边还有个经年旷女说些怪话?
万万没想到,曹贼竟是我自己。
但夫人从小养尊处优,真的不是盖的。
孙彻压了多久的火?想一想也可以算是有近二十年了。
既已抵达战场,那今天这战火就猛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