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在一起时,我并没有很惊讶,因为按照概率学,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并不会很低。”
“在一间仓库里,一间堆满货物,满是灰尘的仓库里,处处都是油污的仓库,甚至还有老鼠到处乱窜,耳边都是起重机轰鸣的噪音,非常肮脏,不堪入目。”
“你好像一直在强调这个仓库的肮脏。”
被放在桌子上的那个胸章开口道。
“是的,那个仓库确实很肮脏。”
王吉利站在落地窗面前,单手插兜,轻抿了一口红酒杯停顿了一下才轻声道:“我妻子是一个很讲究的人,每次同房前都要我要沐浴三遍,但得以被得到准许。”
“而且,外出时对周围环境更是讲究。”
“我每次都要去买新的床单,新的被套,一切都是新的,然后点上一根价值不菲的熏香,才能安然入睡。”
“我对此没有任何怨言,以及不理解。”
“毕竟我妻子是一个大老板的女儿,从小家境优渥,讲究一点非常正常,婚后的日子也一直相敬如宾,我也一直迁就着她的这些讲究。”
“直到我有一日,工作过于疲惫,躲在仓库角落里抽烟的时候。”
“才发现,原来我那极为讲究的妻子,竟然可以在如此肮脏的仓库中,表现出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状态,那种状态...我从未见过。”
“她好像无视了周围的油污,无视了周围的灰尘,无视了刘德平那沾满汗液根本没有沐浴三遍的身体。”
“那时我才知道,她的规则并不是为她而制定,而是为我而制定。”
“然后呢?”
那个胸章开口问道:“然后你就一直躲在暗处?”
“是的。”
王吉利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在一堆雪茄的抽屉中找出一包香烟,点燃放在嘴边,深吸了一口后,才在惨白的烟雾中望向车水马龙的城市恍惚道:“我掐灭了烟,躲在暗处看了整个过程,并录下了整个画面。”
“我亲眼看着,自己相敬如宾的妻子,在我面前尽显贵妇姿态的妻子,原来有着一副甚至比街边浪妇更不堪的姿态。”
“这很正常。”
“我告诉着我自己。”
“一个没有本事的男人,被绿乃是这个宇宙最正常的事情了,一个没有本事的男人,就应该被瞧不起,被各种践踏也是情理之中。”
“从那日起,我就告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