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巡捕的屁股坐在哪边,也是未知数。
而讲道理,则屁用没有,别人摆明了就是不讲道理吃定了你。
看着儿子抓耳挠腮一脸纠结的模样,颜义山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时的老大,就做了个决定:抢车。
当天晚上,他就带着公司我们几十号兄弟,带着家伙什儿,这里必须说一嘴啊,带家伙什儿可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防身。
几十号人趁着月黑风高冲过去,直接把锁给砸了,然后把车开回了公司。
然后,把公司的大灯全打开,请了一堆邻居来吃席,等着对方过来。
如果对方过来硬抢,就立马报警。如果不抢,那就坐下来好好谈。本来也没多点大事,非得闹的面儿上挂不住,毕竟事情搞大了对谁都不好。
最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那时我的老大这么教我的:商业竞争就是这样,混蛋人、糟心事儿,多了去了。如果你没有一颗混蛋的心,根本平不了这种混蛋事。”
张挽澜嘶了一声。
他完全没想到,在社会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抢车,抢货,不黑,不白。
这手段听起来轻松,设身处地想想确实脑门子都发麻。
中间要是有個什么好歹,大规模的械斗,太容易出事了。
颜义山想起那段自己的青葱岁月,嘴角挂起了笑意。
“爸,您的那位老大,确实手腕了得。”回过味来的张挽澜不得不叹服。
请邻居来吃席这招,够混蛋!
天外飞仙的神来一笔。
第三方势力的介入,到时候出了问题,让巡捕们也无法置身事外。
颜义山却喟叹了一声,“可惜,被他女婿给害死了。”
张挽澜闻言一怔,却也不好说什么。
显然,这又是一个黑吃黑的故事。
颜义山摇了摇头,继续说了起来。
这些陈年往事早与他无关,更和他儿子无关。
“说到这儿,我想到另一个故事。
话说,有个老板的东西被劫匪抢了,老板让随从去追,没人敢去,只有一个新人小山,初生牛犊不怕虎,去了。”
听到这里,张挽澜愣了愣,而后嘴角便是一翘。
恐怕
这个小山,便是自己的父亲颜义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