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求尽快把事情处理妥善。
他们回想姜女士前后的言行和要求,还以为对方大脑受创所以忘记了此事,不然也不至于就要这么点赔偿。
哪曾想对方不但记得,而且还挑在这个时候说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男子感到颇为头疼,也从自方才来表现的游刃有余不禁化为某种浅浅的忌惮。
心思简单的人,自然也多将一切都表现在面上,很容易就能读出他的想法和心绪。也有人天生比较内敛,想法跟思维都喜欢收着,让外人看不清深浅。
姜洄无疑更接近后者。这位姜女士不知是真的天性比较冷淡,还是因为横遭祸患对他们集团产生不满,总之就是一副很难搞的样子。
对方现在又甩出这么个把柄,他一时间也觉得有些难办。
于是好一会儿,青年男子忽然告罪,说是要跟上峰再商量一阵,或许能够在赔偿方案上面再改一改,往上提一提。
随即又吩咐助手给两人端茶点,以及早就准备好的小礼物,转身就跑了,不知道哪里去。
看着对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简女士放下手上那份之后应该要作废的合同,微微皱眉道:“姜女士,原还有这一出。伱应该早点对我说的,可不能这样轻易让他们过去啊。”
律师简没想到姜洄这事儿中间还有这么一出,她本以为这只是一单寻常的产品追责问题,这在星际并不少见。
可若如同姜洄所说的那样,那就不单单仅仅是产品质量问题了,而是这个集团的产品过失致生命危险。这种受害者若是要将对方告上法庭,也不是不可为的。
“我之前脑额叶受损,身体精神都不济,就一时间没能回忆起来。前些天回家的时候才突然回忆起这么回事,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姜洄没有说为什么她没追究这事,但律师简就已经有些了然了。其实就算她早接过这桩委托,估计也不会劝姜洄将这件事送上星际法庭。
因为巡查局在姜洄出事后就有第一时间上门去取证,肯定是没有查出姜洄这桩隐藏的状况,所以海露思集团至今仍是风平浪静。对方能知道这么件事可见是有什么后手的。
如果姜洄硬要跟他们对上,那就意味着要重新提交资料,层层审查下这个罪名也未必能够落实,还平白跟这么个财大势大的集团对上。
姜洄初来乍到,又无亲近的监护人,说残酷点孤身一人生活,也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