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贺的人,机会给你们,去吧!”
敬伯文并不理会苏凡,在他看来,不过是自大弱者死到临头而不自知的叫嚣罢了:“他可真聒噪!”
黑、红、蓝三名忍者接受施令,齐步向前,心里头却犯嘀咕。
这狡诈的华夏老头,明明从头到尾言语轻蔑,好像完全无视这个年轻学生所带有的威胁,真到动手的时候,又变卦了!
“嘴上说得天下无敌一样,行为还是很诚实的,糟老头!”
红衣蒙面女忍者用母语小声骂骂咧咧。
蓝衣蒙面人提醒道:“小玲,他能听懂东瀛话,不要生事端。”
黑衣则是不服不忿道:“听得懂才要说,装模作样的怎么好意思?最后还不是要我们去试探?赢了就是他大局指挥得当,万一对方真的有本事,我们吃了亏,他也能保存实力及时作出应对。”
“他根本没把我们当成自己人,利用我们当炮灰,我们又何必担心影响本就不存在的所谓团结?”女忍者越想越气。
苏凡乐了。
同样是以战斗乃至杀生为职业,这些大多以都市为主要活动场景的,到底是跟常年在战场上舔血的不一样。
三名忍者到这个时候,还有闲心说点抱怨的悄悄话,归根结底,其实也是轻敌,而理由无外乎就是他这个敌人,无论嫩气的外貌还是学生的身份,都实在没什么分量。
可在真正的战场上,苏凡从出道至今,从来也没遇到几回因为自己年纪小,就对自己掉以轻心的对手。
要知道,战场的严酷,有时候连十岁以下的儿童,甚至婴儿都不可以相信——一些丧心病狂的势力,专门培养童子军团,利用无害的年龄和外表捅黑刀,又稳又狠!
而婴儿的襁褓里,可能有炸弹!
“斋藤师兄,这次我来试试主攻吧……”
红巾蒙面的女忍者说道,后面似乎还有内容,但没机会再说出来了。
她的嗓子僵硬住,全身所有的机能,仿佛被拉了闸,骤然的顿止。
中分刘海下的光洁额头,不知何时多出一个血洞,拇指大小,而后脑的创口则相当的恐怖狰狞,目测是整个枕骨都被打入额头的那个神秘暗器给掀飞了。
总之,刚才还鲜活的女人,带着半句没讲完的话,噶了。
“玲!”
“师妹!”
意外来得太快,以至于女忍者眼里光亮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