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伯文歪着脑袋看着这一幕,懵然,继而是愤怒:“你在开枪打谁!?早就叫你天黑以后不要戴墨镜,你他奶奶瞎到头了!”
“王八蛋!刚才那一枪分明也是你们的人开的!”
蓝衣蒙面忍者的声音传来,显然更愤怒。
敬伯文无奈地吐出一口血,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这回是长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我不是找不到忍者的位置,是我不需要在意他们的位置。”
苏凡淡然说道。
忍术,隐身?障眼法罢了,处在近前会被视觉效果迷惑,但拉开上百米距离,跳出短浅的景物布局,八倍狙击镜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祁老前辈,请出手!”
放弃挣扎的敬伯文只能懊悔先前的自负,到这一步,明面上的人基本全军覆没。
他想不通黑枪为什么会叛变。
刚才那一枪肯定不是失手,失手还能爆头,那就太搞笑了。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请那位高人来收拾烂摊子,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河畔的风忽然停了,停得突兀,止得虚假。
给人的感觉,那原本吹拂不停的风,是出自某个人的手笔,而非来自大自然。
事实其实真的就是如此。
风无来处,却有归处,停在苏凡后背约莫两尺距离,一位蓄着短白发、很精神的老男人仿似就是那些风凝聚而成。
“小伙子,手段极好!”
他对苏凡赞道。
苏凡微微笑道:“也一般,不如你这遁术加忍术,以假乱真的程度,简直跟电影特效似的。不知情的,恐怕都以为你会魔法,但在我这儿,未必好用。”
对方回道:“年轻人,你误会了。我此番现身,无意与你交手,也不会从你手上救走此人。不瞒你说,我今晚前来,本就带着杀光他们的打算,没料到小伙子你的本事属实让人惊艳,我只做了个看客。”
这话说完,躺地上的敬伯文脸色惨白如霜,即便在这么不明朗的黑夜之中,也能很明显看清他这时候的面部形状。
真就煞白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