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您……”
面如死灰的敬伯文尚未生无可恋,他还想争取最后的生机,以及活着解开心中疑惑。
“黑枪会背叛,我虽然诧异,但能想出理由。那种雇佣兵出身的家伙,眼中无非一个钱字。可您为什么也会……”
精通遁术从风中来的白发老人,冷冷看了一眼地上还剩半条命的晚辈,说道:“蠢货,你真以为,在对面放冷枪的是黑枪?”
敬伯文一怔:“难道不是?”
老人冷哼一声,道:“黑枪跟着牧天放,帮他训练队伍,做了许多目无法纪丧尽天良的勾当,他很清楚,背叛姓牧的后果是什么。”
“况且,他那条命,是牧天放救下来的,不说有多忠诚,至少,你背叛牧天放,他都不会。”
“那黑枪去哪里了?我打手势,他为什么会向东瀛人的忍者开枪?”敬伯文越说越懵。
姓祁的老人眼神愈发蔑视。
“你不但蠢到一定境界了,还蠢不自知,反而自大!由始至终,你眼里从未在意过,那位与苏小兄弟同行的外国人。”
“你凭什么无视一个你根本不了解的人?”
话说到这种程度,敬伯文再听不懂,那就是真把脑子喂狗了,而狗还未必肯吃。
“那家伙把黑枪做掉了,抢了狙击枪,占了狙击点,他的枪法,竟然丝毫不比黑枪逊色!”
“那家伙我知道,一个厨子,来江城时靠着打黑拳,连胜多场,攒下开店的资金。但,黑枪退役前可是兵王啊!”
呆呆望着白发老者,敬伯文想知道那个外国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老者默默将身子侧向一边,做出不愿再搭理的样子,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奥普利多究竟什么来路。
至于身边这个小小年纪,却强得出奇的学生,他更是摸不透。
但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太影响高人形象了。
“行吧,祁老您不愿回答也没关系,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敬伯文说话的气息已经断断续续。
他知道自己今晚九成九没得活路了,不说苏凡手里端着块石头,本来是同一阵营的老头,也说要他们的命,单说刚才受了苏凡那破掉气功的生猛顶心肘,他的伤势已然极为严重。
内脏破裂,上半身经脉几乎尽毁。
在这段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地方,即使俩人都不动手杀他,深更半夜,遇到好心人及时送去医院的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