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实名举报,今天早晨不是在河边发现一起事故嘛?举报者称苏凡或与本案有关。”
“实名?那举报者人呢?”贾维康看似程序化地一问,目光却已经瞥上了牧天放。
牧天放眼底一闪而逝的紧张和荫翳。
各个高级掌权者手中的权力是分管的,江城的警务分管,并不在他手里,而是属于贾维康领导。
跨部门举报不是不行,只是当职位高过一定程度,身份就变得敏感。牧天放此举,有着明显的僭越痕迹。
“牧老弟看来掌握了很有说服力的证据?”
贾维康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言语间,却已经带上了旁人感受不到的强烈压迫感。
牧天放笑得有多尴尬只有自己知道,回道:“我也是收到别人举报,但又想着这次是场大案,担心嫌疑人逃跑,情急之下这才做出了不合适的举动。”
他有个锤子证据,现场是在遍地鹅卵石的河滩上,几番勘查下来,多余的脚印、指纹皮都没提取到。仅有的属于不在场死者的痕迹,便是一滩血迹和丝毫衣物断线残留,而那两条线索,是祁老留下的。
“是不太合适。”
贾维康淡淡望向领队的警察:“你也是老资格了。”
对方有些为难地说道:“我想着,举报者毕竟不是外人,而且说了后续会跟您对接,补上出警手续……”
贾维康打断他的话:“老牧的确不是外人,但谁又是外人来着?你这话,说得属实不中听!”
领队的一愣,赶忙低头表示只是口误。
举报者是官府中人就叫不是外人,那普通老百姓举报就成外人了?这话岂止是不中听,已经是不当发言!
“收队,回去写检讨。”贾维康淡淡道。
对方当然不敢再逗留,手一招,领着大部队匆匆离开学生们的宿舍楼。
贾维康看了眼牧天放,扭头对儿子说道:“你个龟儿子真是有出息了,连你爹都算计!我说今儿这毯子怎么你妈送不行,非得我送,老子还以为你这没心没肺的想老子了,开始还有点感动!”
贾明缩了缩脖子,讪笑道:“您这不也没白来嘛?一个惨遭不白之冤的穷苦大学生,因为您出现,保住了可能因此毁掉的人生,您不愧是我的英雄!”
中年男人对亲儿子的马屁很是受用,满脸舒坦的表情,使得口头的责骂多少显得有点不诚恳:“放屁!你把你牧叔叔当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