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的态度，足以表明他的选择。
即使对方放低姿态，他依然拒绝，并不打算凡事留一线，也并不需要日后好相见。
牧天放刚刚缓和的神情，再度变得阴鸷起来，甚至有些阴森。
人的脾气取决于手中的能量，对于一个已经牢牢掌握一座城亚级权力的强者来说，低头或许从来都不是最佳选项。
或者，他不认为眼前的大学生，是个有资格让自己一再服软的角色。
于是一句请求之后，话语重新变回了威胁。
“年轻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我已经喝了很多杯了，目前没感到任何不适。”苏凡只觉得这样的台词好俗套。
牧天放则被挑衅得恼羞成怒：“我承认你有点特别之处，能从昨晚的杀局中安然无恙，一般人做不到。但你若认为，这样就够资格跟我叫板，我只能说，你太天真，也低估了江城二号人物这个身份！坐到这个位置的是我，而不是别人，你如果聪明，就该好好思量思量我是个什么人物！把我逼急了，你会后悔！”
苏凡挑着嘴角，笑意微浅。
啪！
大学一年级学生的巴掌，脆脆地打在了本城第二实权人物的脸上。
“如果说之前还把你逼得不够急，这下，你总算有足够的理由狗急跳墙了吧？尽管来，怕你，我苏凡两个字倒过来写！”
苏凡的表情并没有十分嚣张，平和且平静，但他确实做了一件在外人看来极其嚣张的举动。
牧天放甚至有些大脑堵塞。
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是让这小屁孩打了个大比兜吗？
“我可以向你宣布，你死了！而且不止是你，包括你的家人，我都会一个个刨出来，让他们后悔和你这么个灾星身在同一家！”
牧天放头昏脑涨，血液冲击洗刷着每条负责情绪的神经。
双方的梁子，自此便是彻彻底底结死了，再无任何可能回旋的余地。
苏凡无所谓，一如此时的背影，轻松无碍。
打从最开始，他就不太把这位所谓的江城要员放在眼里，而这番咬牙切齿的狠话，听起来也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身边高手尽数死绝，只剩一支私兵，无法随意入境。
苏凡尽管尚不清楚，姓祁的老头与牧天放的真正恩怨，但能肯定的是，祁老头确实惦记着要搞垮牧天放，否则不会让佟韵接近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