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在南山看到婴儿血手印的时候,爷爷会那么的紧张,甚至锲而不舍的追了八道山梁。
“对!”
朱文烨点点头:“我听你爷爷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个婴儿降生,一旦降生就糟了,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跟我说过!”
“爷爷不让我晚上出门,也是因为这个?”
“不全是!”
朱文烨又灌了一口酒,随后把酒葫芦递给了我:“他不让你出门,是因为二蛋打回来死孩子那天晚上,村子里就出事儿了!”
看我没有说话,他继续说了下去!
二蛋打回来死孩子当天,朱文烨跟爷爷喝酒喝到了很晚,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爷爷拦住了他,说今晚不适合走夜路。
朱文烨不明所以,还没问就听到了一阵沙沙的声音,跟爷爷来到天窗往外一看,顿时就吓了个激灵,一身的酒意顿时就醒了。
那晚的月亮很大,所以朱文烨看的很清楚,八条蟒蛇拉着一口巨大的棺材,从村口那里缓缓而来,我娘坐在棺材上面,唱着幽怨哀婉的调子。
调子回荡在寂静的村子里没一会儿,靠近村口的人家就打开了门,接着一家人动作僵硬的走了出来,缓慢而笨拙的爬进了棺材。
当他们爬进棺材的时候,朱文烨看到我娘微微隆起的小腹,似乎膨胀了一分,虽然这种想法很荒唐,但他就是有那种感觉。
调子依旧在村子上空回旋着,而后家家户户的门也都打开了,那些熟悉的乡亲们,纷纷举止僵硬的靠近了棺材,争先恐后的爬了进去,随后我娘的肚子似乎又大了几分。
朱文烨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他想问问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转头望过去,发现爷爷正抱着我,无声的哭泣着。
第二天,朱文烨出门,看到昨天爬进棺材的乡亲们居然还都在,只是气色稍微差了一些,让他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于是,他跑回去问了爷爷,但爷爷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边往我脖子上挂着油灯样式的铜挂件儿,一边抚摸着我的头说:“山子,你记住,人都是有魂儿的,魂儿要是丢了,人也就完了。这东西能壮魂儿,一辈子都不要摘下来……”
此后的两天,每到了子时的时候,街道上都会传来沙沙的摩擦声和幽怨的调子,壮着胆子打开天窗,朱文烨看到村民们又爬进了棺材里面。
这次,我爷没有再袖手旁观,天一亮就又去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