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做梦,爷爷和娘还有那个婴儿真的来过这里?
我低头看了看外面,发现雪地上除了朱文烨离开时的脚印,再也没有其他的,这显然是没人来过的,那我胳膊上的小手印怎么解释?
这一点想不通的同时,我想到了刚才爷爷告诫的我的话,于是再也不敢呆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直接跑出了山神庙。
风雪中的八龙郡,显得异常萧瑟,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走向了南山,我想在离开八龙郡的时候,再去看看爷爷出事的地方,也算是跟他告个别。
南山依旧是无比的寂静,空旷的山野里只有我的脚踩在积雪上的嘎吱声,走到井边,望着那块大石头,我的心里充满了自责。
爷爷就是在这里出事的,而且是我亲手活埋的他,如果不是我非要跟他一起来南山,他可能就不会有事儿,说到底都是我害了他。
“爷爷,你说让我离开八龙郡,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我听你的话,只是这一走可能就是永别了,我给您磕几个头。”
地上因为巨石堵住井口溢出的水,此时早已经结了冰,但对于这会儿的我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于是直接跪下磕了三个头。
抬头的时候,我看到石头缝里卡着爷爷的赶山鞭和一块衣服料子,应该是当时爷爷慌乱之时留下来的,就走过去收了起来。
“爷爷,我走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口井,我没有再做逗留,转身向着村子北面走去,来南山之前,我看到朱文烨的马蹄印是通往那个方向的。
我在八龙郡生活了十八年,除了跟爷爷给人去看风水之外,真的没有走出过几次,所以我很茫然,不知道该去向哪里。
来到大河河沿,我看到马蹄印消失了岸边,看样子是进入了河里,我不知道朱文烨是怎做到的,但我绝对是做不到。
这条河有几百米宽,据说河当间儿有一百多米深,每年都会淹死不少人。我虽然守着河边长大颇通水性,但还没有自大到无视这湍急河流的地步。更何况这是冬天,就算淹不死,八成也会给冻死,所以我只能向着沿着河沿向下游走去。
距离八龙郡几十里的地方,我记得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码头,当年我曾经跟爷爷去过,看到过几条小船停泊在那里。
山路本来就难行,加上风雪一直没有停歇的迹象,所以这几十里路我足足走了一天,夜色降临的时候我才抵达目的地。
码头旁边有一座供人休息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