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搞出什么花岗岩来再把北方百姓压榨反了,怕是他家祭老父时宗泽得显灵抽死他。但让她这么吵闹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宫闱太过荒芜那也是他失职。
吕本中听了半天听不到重点,觉得他这学士真是越当越回去了,不由道:“这些又跟秦王扯上什么关系,总不会是潘妃要的那些燕云大族女子吧?”
谁知范宗尹眼色更加古怪,叫他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荒诞无比。
“小弟啰嗦一二,意思是小宗也不容易,他不想理会贤妃......昭容,但是整修总不能停下来,燕京皇宫这边的宫女内侍不是当日乱中被杀了,就是女真人跟着主子跑了,剩下几个命大的大都是当年被掳掠来的河北良家子,听说大量河北人在分田地归故乡,都哭着求着要出宫看能不能回乡,宗颍哪里能不答应。可这样一来他除了几个无处可去的老内侍,就更没人手了,宫闱之地,再怎么也不能招来大头兵进内宫种花砌砖吧?正好那时候韩秦王因为杀戮太多被胡经略好一顿教训,手里剩了一大批妙龄女子本来是要充作......反正不知道小宗是怎么跟他商量的,他就把这些人全送进了掖庭,其实这本也符合规矩,罪人女眷充入掖庭也是有史可寻,可是,昭容见着这些人花枝招展的......”
剩下的话就不用说了,潘妃如今已经快三十了,生有三个孩子,看着脸上能掐出水来的名门之后(哪怕现在已经是罪人),哪怕宗颍再三解释这些人都是干粗活的,你说她能不想歪吗?
吕本中倒是丝毫不担心韩世忠,谁都知道官家不可能因为一个妃子的无理取闹和他真计较,不然也不会叫他当枢密副使了,连御营左军也交给了他的老部下解元和王胜分领(此时韩世忠满满忏悔的密信已经寄回来了)。只是苦笑道:“官家最是不羁,虽说这些女眷入了一趟掖庭难免让混沌之辈造谣,他也不会在乎,无非是看着眼下局面发发火罢了,只是将这些人嫁给宗亲,却真是.......神来之笔。”
范宗尹刚喝了一口热茶,想到被他套了那么多话去,道:“吕兄在江南办报,待了这么久,宗亲的事怎么也知道些底细吧,难不成还不跟我说说。”
吕本中想到官家临去北伐时布置的“一旦不测,处置渊圣”事,脸色不免一僵,可怜他一个四世三公家族自幼饱受儒家忠君思想的公子哥儿,为这事折磨地自己整整瘦了十斤,却连亲爹都不敢说。于私情于大局,他不能也不敢怨怪官家,但不可避免地迁怒了一干“北狩”归来的皇亲贵胄,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