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翟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龙体重要,臣这就带人寻声去,也不打骂,只叫这些不懂道理的不要惊扰就是了。”
赵玖摆摆手,道:“等你点齐人马过去,人家早就放完了,现在风声鹤唳的,怎么会不惊扰别人?行了,今日反正也是要守岁的,朕往来过数次长安,就说逛古城了,连这行宫也没逛过,你们陪我走走吧。”
辛文郁暗暗松了口气,若是官家说要微服出游,那说不得来个死谏也不行的,但只是在宫里转转,那倒无碍的,只是更深露重,又兼刚刚立春还是冷时节,到底怕官家着凉,劝了几句官家不听,他也无法。
辛文郁也是后来才知道,十二月十三日静塞郡王杨沂中就往京里发了八百里军情,又调了二千御前班直由中军翟彪带领星夜不停快马赶往长安,一来一回,竟然在腊月二十七也就是两天前就几乎全员到位。偶尔有掉队的也不等待。此外城内还有曲端、吴玠贡献出个各自精锐部队(保证忠心)可谓是铁通一般。
赵官家不爱豪奢,古行宫也从来没怎么修葺过,但到底底子还在,有那么一百多个宫人居住。到底年节,随处可见挂个灯笼贴个对联,走到一处破败地方,比别处还冷了几分。赵官家忽然感叹,道:“唐明皇前半生也算是中兴之主,后来却昏聩至此,真真是不如早早死了。”
翟彪脑子简单些,赶紧道:“呸呸,官家,大过年的,可不行说这样的话。”
赵官家失笑道:“无妨,朕也是有感而发,也是近几日听宫人说才知道,兴庆宫乃是唐玄宗晚年居所,明皇晚年思贵妃,常于此处凭栏啼哭,可杨贵妃不过一人之身,纵然身死,也享受尽了人世间繁华,可安史之乱却让天下乱了三百年,残唐五代,多少人经历兵祸,可见当皇帝,最容不得肆意妄为。”
说罢也不再说古,带着扈从继续往前走去。只见大同殿外的值房里,隐约传来荧荧之光。不由好奇,总不至于宫人在那里守岁吧?于是走过去,还未到门口,远远就听到马扩的声音,“刘相公,此次是马某连累你了。”
刘子羽也紧接着道:“邢王不要这样说,当年你被我父子下狱,吃尽苦头,后来反倒是为金人释放,却还勤恳十年。可笑我当年还不信你这河北义军送来的情报,当真险些误了大事,如今也算一报还一报。只可惜大好局面,咱们却是无福见证了。”
赵玖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海上之盟摆明了马政父子为太上道君背锅,但不明真相的基层群众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