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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彦文一听的时候几乎魂飞天外,立时把人打出去了,甚至想过要不要主动向官府汇报以求自保。但是有句话叫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再不是东西的人,心里也有那么一点恨意,鬼使神差地就没有那么报官。
以至于这些人心里有了底,就隔三差五地去找他,不说什么危言耸听的话了,只一味回忆当年折家几乎等于分封的辉煌和丰亨豫大的繁华,再想想他还不到三十,可是这位官家在位,他这一辈子就是做一个富家翁,连个县里的县尉都能随时敲一笔那种。这些话听得多了,心志不坚的他终于问了一句;“你们想怎么做?”
或许背后之人知道这是个有多少斤两的人,根本没有交代他刺王杀驾这样高难的事,只是告诉他一旦御驾出事,就在江南广散布谣言。说建炎天子已崩,正该渊圣复位或者过继渊圣太子赵谌为子,继承大统。
但是折彦文虽然是个软骨头,但也不是傻子,坚持要见一见主事之人,否则绝不肯应承,于是那人只好去带他见了一位出资的王员外王唤和其子王熺,乃是故宰相王珪之后。
但是等长安之事震动天下之时,折彦文这怂包还是怕了,想见一眼渊圣好歹得个言语,也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他一翻墙,留守的御前班直又不是吃素的,当然是顺藤摸瓜把一干人等抓了个七七八八,一块押送进京,以至于跑的太急一路上还死了俩,万幸不是啥重要人物。
于是,御驾十二月十二在骊山遇袭,折彦文十二月二十五被捕,大年初二被押送入京,大年初四本案宣告破案。
顺利的可怕,唯一不足的是王唤父子跑了。对了,这王唤还有个身份,就是那金国前枢密副使秦桧的妻兄,差点把儿子过继给他们夫妇了。
张浚在一旁拿着口供反复好看,都好奇道:“他们连这种人都用上了,整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也就是他没有穿越,不然一定会来一句,“这是猴子找来的逗比吧!”
还是刘汲沉稳些,道:“枢密相公别高兴太早,这人或许和长安谋划之人是一伙儿的,可是幕后之人定也能看出折彦文这贼子不堪大用,是以只是给他一个散布谣言的活计,要不是这厮实在废物,没那么容易上钩,关键是得揪出元凶啊。”
张浚恨恨道:“肯定还是东南那帮在野的,本以为他们也就发发牢骚,没想到竟敢行此叛逆之举,各位,我等身为宰执、尚书,若坐视这等刺猬魍魉横行,可真是如当年李泰发所言,不如一头撞死在宣德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