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司拿出文书给他一看,他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放了血的肉猪,颤声道:“不会的,李相公李光一定是搞错啦,我家祖上也是宰相,世代忠君爱国,家兄如何会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要见李相公!”
那押司倒也不急不徐,只笑道:“薛二官人不必着急,我等正是奉命前来提你去见相公的。”
说罢倒也给了这个官身之人一个面子,未上枷锁,带人直接去了东南留守衙门现被官家赐名凤台。
薛强嘴上说的硬,但其实心里没底儿,他的哥哥薛弼是什么样的人,来往的又是什么货色,自己当然是清楚的。不然也不会好好的分家,本来世代是健康人,自己却躲到了余杭居住,宁可当个公阁成员,也不背靠着政和年间的正经进士哥哥。
但没想到啊,该来的还是来了。
等到了大堂,正坐中央的老者一身紫袍,都带长翅幞头,年过五旬人精瘦,眉头紧锁峨眉峰,正是主管东南六路的李光李相公。
而自家哥哥身可就惨了,被像个犯人一般押在旁边跪着,形容凌乱,一看就是动过大刑啦。薛强虽恨他,到底一母同胞,心下有些恻隐。
但看到哥哥旁边跪着的人,他却立刻变了脸色,大叫一声:“王次翁,你这贼流囚,非要害得我们薛家家破人亡吗?大哥,你到底为何还不醒悟,官家不是你能非议的,满腹牢骚,招来这些贼子,祖宗的英明,自家的性命都要休了。”
“肃静”李光喝道:“刺王杀驾居然被你们说得如此轻松,还不快快招来,真想让本官见见我朝的炮摞凌迟之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