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的手劲儿,怎么可能还叫他说出话来!
那没办法了,御前班直搬了桉几过来,笔墨伺候写吧,这下他那口才就发挥不出作用了,只能老老实实交代:
原来在他们被赦免后,这名声臭的原籍已经没法待了,而且田产也被当成无主田地充了公,李邦彦等无奈就栖身于一些不甘心边缘化也不满当今建炎天子一力北伐的大家族,从中联络一二。等到宋灭西夏后,折可求被赐自尽,秦桧知道赵官家在位自己这辈子也别想回南方了,而他又想南边做个太平富贵官人,眼下宋强金弱,再在金兀术等人身上下功夫已然无用了,只好从大宋内部着手。秦桧到底是进士及第,到底是宰相孙婿,还是有点人脉的,郁郁不得志的李邦彦、莫俦和王次翁、曹泳等人,暗地里在江南筹划,等待赵官家挫折时挑拨内斗,好让他劝说金国再次议和。
赵久看到这里,已然笑道:“想必建炎七年朕病的那次,秦桧觉得时机到了,才让王次翁等出头试探,没想到折进去几个人,你们倒是乖觉,静塞郡王查了许久,也没见上钩。”
因为李邦彦不能再开口,莫俦也被提了上来,这位澧州历史上的第一位状元,如今就差成骷髅鬼了,一身馊味熏得虞允文都往后挪了挪,他听到这里,也是赶紧磕头,道:“官家英明,其实这秦桧是痰迷了心窍,想回来想疯了,不然官家偶然一病,我等还没动作,这流言就遍地飞了,肯定有蹊跷。罪臣和李......李邦彦商量不动,那王次翁等人却上下联络二圣与元右太后,活该找死。”
赵久也本能离他远点,然后又赞叹道:“还是当过宰相状元的人看的明白些,只是当时明白,如今怎么就不明白了,金国都已经成了过往云烟,秦桧的尸骨都不知道在何处,你们再谋划骊山之变,却怎么也推不到秦桧头上了吧!”
说罢居然还一脸惋惜,“你说说,张邦昌朕尚且饶了他一命,何况你们,为什么非要找死呢?”
莫俦一哆嗦,“罪臣......”
“住嘴,你等一介流放犯人,纵然被赦免,还算哪门子大臣。”刘汲反应过来,严肃纠正。
“是,罪人冤枉,骊山之变确实与秦桧大有关系。”他这话一说完,就看见韩世忠、岳飞、曲端等人虽未着甲,但是杀意已然沸腾,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最敏感,嘴皮子也格外利索起来,“官家巡幸杭州后江南局势大为好转,秦桧那厮越发急了,万一北伐得胜,不不,一旦北伐得胜,他就是一个丧家之犬。所以改换了策略,想在大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