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通被证实了身份之后,这罪名自然就没有了,任性的赵官家以天子权威,给他消了案底。又问他,“你爹是靖康元年走的,那你今年十七岁,都做了些什么,家里......还有人吗?”身在府衙的赵官家发誓,这辈子他对自己的儿子说话都没这么温柔。
反正梅知州是惊悚了,以前只看过邸报,没想到这个淮河水神对官家这么重要。
但这话问的明显不太符合心理学,看着少年,又矮又瘦,身上伤疤随处可见,入狱的原因是偷东西吃,可以想见过往是什么经历。
果然,少年低着头,对天子的询问置若罔闻,半晌才道:“家里......没人了,大哥十一岁的时候被抓去当了签军,姊姊只好带着我,被一个叫什么反正是姓完颜的狗东西掠夺到他府上了,三年前他完了,官府说我们都是良人了,给路钱回家,可俺们不能回去。”显然是知道官家问话不得不答,但是又有极为难以出口的隐秘事。
赵官家挥挥手,众人自然知趣告退,只留下一个杨沂中是说什么也不能走的。好在这小子毕竟在贵人府邸待过,有些狡猾或者说知道规矩,就道:“官家,姊姊为了让我别被扔出去送死,跟一个谋克睡了好几年,算是人家的外房,后来......又被送给他的上司,这事儿不少人都知道,我们原先在河间府,来莫州也是因为如此。”
这下轮到赵玖沉默了,“你姊姊呢,还在吗?”
“我不知道,姊姊说她会拖累我,她也当不了什么好人了。反正我也长大了,去年就去官府落籍做了官妓,除了偶尔给捎些钱,再也不肯和俺联系。俺在大牢里待了三个月,更是不知道了。”
“告诉朕,你姊姊在大约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朕去找!”
张通越发沉默,道:“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见草民,俺这么不长进。”
赵玖虽然同情他,但君临天下多年,也没空也不会给人做心理辅导,至少不是现在啊,“朕又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张永珍,朕答应过他,找到他所有的家人,就是你改嫁的生母,朕也不能落下。”
天子神态,举手投足间都是满满的不容拒绝,张通为奴多年,如何敢稍有违拗,刚才是看到赵玖善意无限又听说了生父是英雄,才有点没走心,现下立马跪下道:“官家息怒,草民该死。草民姐姐叫张二娘子,不过她的花名是娇骄,大约,大约在南城几家茶肆里拉客,小民认得她,愿去找来。”
“不用了,正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