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赵官家剽窃人家的诗词,但河东这个地方是公认的表里山河,自古就是三秦屏障。太原身为河东首府,虽然地势雄浑。但在这隆冬时节,风鸣北户霜威重,云压南山雪意高。
赵官家为了议事,特地没用太原府大堂,而是改造了一处客栈,亲自提名为山西会馆,谁也搞不清他这是什么意思。但谁让他是老大,对一切事物拥有最终解释权和决定权,别人没法插嘴,再说这也不过是小事。
只是这地方新修葺不久,就算有香炉,寒意依旧彻骨,武将还好,文官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文官,已经有些瑟瑟发抖了。汪恪看到老父牙齿都开始打颤,赶紧把身上的大氅取下,给父亲披上。
汪藻赶紧呵斥他,嫌他添乱,但谁又看不出来他是在心疼儿子。弄得赵官家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命令杨沂中。去搬了十几个火盆来又,分发了棉衣才道,“是朕考虑不周了,各位卿家见谅。”
大家能怎么办?难道你老板认错,你还能真指责他不成?赶紧齐心协力岔开话题,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武将们首先承认是军中痞子作风严重打扰到地方民生了。文官们则表示是他们处理问题不当,和军队沟通不够畅快,引发误会。
气氛当真是一片和谐,但赵官家很无奈的说:“各位爱卿在这儿说的好好的,但到回到各自州县防区,就真能保证没有类似的事情在发生吗?”
这次也不管是什么茶了,直接喝了姜汤。自己暖和了暖和,然后道:“西夏灭亡之后,城寨的作用不复存在,很多寨民都想化为民户,去延安府,甚至京兆府做生意。再不济也要出来务农,可是这样一来,汉番之间最后一道缓冲带就没有了,所以不管军方还是官府都不同意,自然引发不满,光这个冲突,吴玠你就给朕上过好几道密扎了吧?”
吴玠一阵尴尬,想要解释,却被赵官家以眼神制止。只见身穿红色棉袄的赵玖又换了一个方向,对着王德说:“王夜叉,北伐成功不到四年,真定知府换了三任,河北东路经略使换了两任,怎么个个都和您王将军相处不好?这次可不是别人红口白牙地污蔑你,你看看朕收来的状纸证据一大摞,约束亲兵不力也就也就罢了,怎么你儿子王琪也牵连了进去?”
王德也闹了个大红脸。本想撑着强词夺理一番,但被汪藻一瞪,不知怎么的就短了气势。
这汪藻早年本是进士出身,一代名臣,宋荒灵帝在位时,轻佻成性,亲制“居臣庆会阁诗”,下令群臣献诗,汪藻一人独领风骚,与胡伸俱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