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孬种。
“那是建炎七年的某一日,赵氏照例去惠济局当差。她那丈夫喝酒回来,照例喝了赵氏为他准备的醒酒汤,结果没想到外面刚吃了些东西,和这汤是相克的。加上又喝多了无人照顾,犯了肠疽。一个人在屋内大喊大叫,邻里们平常听够了他耍酒疯,根本无人出去看一看,结果人就这么死了。”
这时候在一边的洪遵听了,道:“郑典丞这话十分有道理,有些食物相生相克本不致命,但要是加上酒精,就是催人死。赵氏既然在惠济局工作,多少也是通医理的,又知道自己丈夫平时吃些什么喝些什么,要做点手脚简直不要太容易。”
赵官家把手上的奏疏一翻,不耐烦的道:“那又如何?八九年都过去了,只怕她那丈夫骨头都烂了,朕就是怀疑还怎怎么办?”其实这就属于典型的迁怒了,毕竟大家调查这个赵嬷嬷也是因为惠济局儿童拐卖案,又不是为了他那人渣丈夫查死因。
但是谁让赵官家发现这只头猪最近想拱他家白菜,要不是这小子还算安分,早打一顿一脚踹出去了。
大家虽然知道赵官家方向错误,但谁也不敢纠正他。还得靠他自己想明白。此时已是腊月底,隆冬严寒,万幸景福宫内炭火充足,几人都在宫内书房说话,“那拐卖孩子的事儿呢?张莲说的可有眉目?”
可怜数九寒天,郑亿年跟个贼似的跟踪一个老婆婆,多亏他机灵,不然早被当成变态打死了,闻言道:“官家,这些天赵氏并没有什么异动,但是,但是张娘子提供的那个脑疾女童,确实是被陈留的一个大户人家买走了,翟统领借口去闹腾一番,发现正如张娘子所说。”
赵官家忽然额头一跳,怒火无法控制,双手一下子把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摔在了地上,吓得周围的几个近臣,远处不允许的进内室的宫人通通跪倒一地。
还是杨沂中道:“官家息怒,此媪丧尽天良,臣必然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
赵官家仍是大口喘着粗气,上辈子所听说的种种新闻已经离他很远了,但是想想在宋代,这种情况只会更加严重。他无法忍受自己治理了十几年的大宋首都居然还有这样的情况产生,而且还出现在半官方的医疗机构。
好半天,他才缓过劲儿来,“正甫,捉贼捉赃,而且这么。肮脏的事儿这老婆子不可能一个人干,郑亿年力有不逮,从今天开始就换上你的人手,一定要把这个团伙给朕挖出来,不把这些人剐了,难消朕心头之恨。”
可怜赵鼎带着刑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