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满面疑惑:“奇门谱不是每百年一修吗?如今怎么说。”
粗犷汉子声音更加小了:“听说是为了陆甲生。”
听到这个名字子非鱼心里一沉,下意识的摸向长刀。
“陆甲生又怎么了”。“他用毒酒毒死了自己的师傅”
“云陆道长”?粗犷汉子点头。
“那可是位大神通者,怎么说死就死了,再说被毒酒毒死你信吗”?
“陆生道宫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他们的拳头大些。”
“说得也是,“来”同桌酒客举起酒杯,“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当为了这混账东西多喝几杯酒,借着酒性多痛骂他几声”。说完他还故作豪迈,大笑了几声。
子非鱼指尖上滑握住刀柄,酒馆房梁之上一黑衣男子飘然而落,他单手握剑,笔直而下。
长刀出窍,映着酒水,仿佛刀光里也夹杂着酒气。
剑尖轻易划破同桌酒客的脖子,鲜血直流,洒的满桌都是,粗犷汉子吓得跌倒在地。
黑衣男子也就是陆甲生,用剑尖支在桌面,于此同时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刀尖。
粗犷汉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悄悄伸手摸向挂在腰间的长刀。
陆甲生见此,身体旋转,子非鱼抽出长刀,陆甲生一展袖口,一只绣箭飞出,钉在了粗犷汉子的天灵处。
趁此时子非鱼一步向前,刀光直落,陆甲生身行消失,原地只留下一张黑色的符纸。
子非鱼有些奇怪,他反手叩向自己的心窍,巨响如雷鸣,周围景物飞快变化着,小酒馆仿佛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压力,一瞬间四处飘散。
子非鱼抬头望天,原本还明朗的天空瞬间变暗下来。一轮明月高悬,无数剑气盘旋其上。
他单腿微曲,长刀向前,精气神都集中在这一刀中,与此同时周身小天地自成循环,天地间山秀月华被他疯狂吸入体内。
这处小世界中月亮飞快的暗淡下去,山水也变得虚淡,远山层层如纸叠,绿水如墨影。
陆甲生虚影幻化在月华之中,他宛然一尊高位神祇,俯视人间,不过此时陆甲生并不好受,这幅小天地,相当于他自己的心灵镜像,山水灵秀是他内心所显,一切来源于他对世界的观察,少了一分都难以再续,因为时间不同,感悟就不同。
子非鱼一刀蓄势待发,他眯起眼,心里在没其它东西,这一刀在这一刻,就是他世界里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