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
溃散。
汇聚。
溃散。
……
在汇聚与溃散相互交替之中，汗水彻底浸湿了庄九卿刚刚换上的干净衣服。
时间，也在这种不停的转换之下，悄然流逝，天边的夜幕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夜已尽，天，快要亮了。
庄九卿睁开眼睛，憔悴的脸上闪过无尽的失落，他……似乎成为了一个无法凝聚灵力的废人了！
双眸已尽无比浑浊的庄九卿缓缓抬起双手，久久不语。
沉默半刻之后，庄九卿放下双手，把视线投向叶熙白所在的方向，一个想法冲进了脑海之中。
“我活着……是不是一个拖累……”
抿了抿干燥没有丝毫血丝的嘴唇，庄九卿小声的念叨了一句。
是啊，无法修行，如同一个废人一般活在这个世界之上，无法给师尊一丝一毫的帮助，这不是废人……有是什么呢？
死去吗？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脑海之中闪现，双眼失神充血的庄九卿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三晃的向着门外走去。
“噗通……”
庄九卿刚走后不久，一道清脆的落水声从小溪那边传了过来。
近乎围绕浮云小筑而走的小溪，溪水深浅不一，浅些的地方刚刚漫过脚踝，深一点的地方，溪水虽然清澈，却深不见底。
溪水水面之上，庄九卿的身体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一圈圈大小不一的涟漪，不断向着周围扩散，以及无数白色的细小气泡，?从深不见底的小溪溪水深处产生，向着上方水面冒着。
若是有人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至少会有八九分的肯定，这是……有人跳水寻死啊！
这所跳的溪水位置，还是深不见底之处。
这要是放在世俗界的普通人家，有人这样掉深不见的溪水之中，只要水性稍差点，必会凶多极少。
庄九卿真的……选择自杀？
没人知道那时候的庄九卿怎么想的，只能从逐渐恢复平静的溪水水面大致判断出，庄九卿可能……上不来了。
又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原本归于平静的溪水突然沸腾起来，涟漪从溪水中心的位置产生，向着周围蔓延，涟漪的中心位置，无数的气泡向着外面喷吐，如同沸腾的水面一般。
“哗啦……”
随着气泡越来越多，一道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