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的脑袋顺着这道缝隙裂开,一半往左歪头,另一半则往右,像朵绽放开的花骨朵。
这场面足够诡异,但张初尧早已是见怪不怪,甚至很期待接下来会看到什么。
然而,接下来的果然更加劲爆,只见他全身的皮就像一件连体服,而绽放开的脑袋就像是打开的拉链,这时整个皮就像连体服一样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具白骨。
这画面到此已经是诡异到了极点,但张初尧就像是看见一个女人脱下了全身的衣服一般,兴奋的说,“好家伙,居然是一只画皮鬼!”
生前惨侮辱折磨的女人,死后化作厉鬼,因极度不愿见到自己这副肮脏的躯体,而脱下外皮,只留下一副白骨。
妖怪借助画皮变成人形的情况不算少见,但画皮鬼却是特殊,她们没有自己的皮,离开画皮就只是白骨。
若说画皮对其他妖怪来说就像一件伪装的衣服,那么对画皮鬼来说,这就是她们的皮。
既是画皮,也非画皮,这就是她的皮。
至于张初尧为什么这么兴奋,只是因为步入文明的法治社会后,这种死法的女人相较以往少了很多,所以画皮鬼很少见。
就他而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画皮鬼。
白骨那骷髅头上的两只空洞直勾勾的盯着张初尧,任谁看了都会不寒而栗,唯独张初尧越看越来劲。
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是普通,也没有像一般的阴阳师那样直接动手,在白骨看来,这人就是个神经病。
虽然他的确不是阴阳师。
白骨没有搭理他,转身往ICU走去。
看起来这货的确是冲着那个纵火犯来的。
刚往前飘出一步的距离,一根绳状的东西飞来,捆住了白骨的脖子,瞬间动弹不得。
它吃惊的回过头,却见那个平凡的男人手中抓着绳子的另一端,脸上是冷峻的微笑。
“小鬼,前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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