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莫寒不由得点点头,暗道这小子心思这般沉稳,实在世间少有。
“嗯...说的没错,掌门级别的信件,确实不该如此处理,可能会引起宗门之间不必要的误会。”
无论如何,作为蜀山剑修,一切以宗门为重,断水剑活了这般岁月,这个道理还是清楚的。
信笺留了下来,被轻轻放在桌案上。
“你们随便看,我水莫寒行事坦坦荡荡,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宗门和小师妹的事情,这个你们可以放心。”
段轻尘好奇地拿起信,捏住一角,准备撕开。
“老水,你可别后悔啊,我们可要一个字一个字好好检查的...”
“没关系,你们就是把字拆来了看,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段轻尘道了一声好,只听得“撕拉”一声,信封被撕开,信被取出后,平铺在桌案上。
“好漂亮的字!”她惊奇道。
一眼看去,将近三百多个字端正秀雅地整齐排列,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执笔者定然是个心思细腻,很懂得美感的人。
沈凌一目十行,通读下来,不禁赞叹一声。
整篇文章一气呵成,遣词造句皆是上乘,较俗世间那些个才子佳人的笔墨,更加出类拔萃。
没想到南海剑派的女掌门,竟有这般才情!
再看文章中的真意,通篇都是对水莫寒的敬仰,对其英雄事迹大加赞赏之余,更抒发了自己的一些共鸣,既没有丝毫卑怯之态,又无半点矫揉造作,坦坦荡荡,直抒胸臆,真是一篇好文章!
不过,沈凌却从字里行间觉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水前辈,轻尘,你们看这里,下笔明显迟疑了稍许,略有瑕疵。这说明当时写信的人心境很复杂,从此处几个字来看,她有些苦闷和怨言。”
沈凌指着其中几个字道。
水莫寒和段轻尘互相看看,都露出茫然之色,这两人平日不好舞文弄墨,自然不懂其中暗藏的道道。
“啊哈哈,沈贤侄相得不错,其实...其实我也觉出来了,南海剑派偌大一个摊子,要靠她一个女人支撑,能不叫苦才怪...”水莫寒碍于面子,胡乱猜测道。
“水前辈说得没错,封掌门一定是无处排解这愁怨,又想起孩童时的英雄,想借个由头缅怀一下过去罢了,我倒是没看出有什么别的心思来。”
沈凌如实分析,段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