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徐慧娘有些诧异,”这姓好罕见,像是个古姓。儿子,如此说来,那老道士到最后,还是把你给...”
沈凌点点头,丝毫不避讳:
“他的心里只有剑阁的声誉,儿子却认为剑阁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剑道自在人心,人心涣散,剑阁焉在?总之,我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原来是这样...儿子,娘亲听下来,倒是懂了些。你这次大难不死,没准也是个机会,咱没必要跟他再纠缠。”
徐慧娘想了想,接着道:
“你前段时间给家里寄信,要你爹跟韩家退婚,当时娘也很惊讶,不过现在娘明白了,韩家打得是一手好算盘,你爹说的对,现如今,沈家要再不提防韩家的话,恐怕西府也难逃厄运。”
经过东府被驱逐的事件,不单单是徐慧娘,甚至连东府的下人们都知道,韩家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东府虽说是庶出,怎么着也是本家之一,即便犯了天大的错误,也不至于连根拔起。
西府家主沈宏义如此断情绝义,跟亲兄弟大打出手,一定是有人在他耳边吹了软风。
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西府的七奶奶,出身戏园的一个戏子。
徐慧娘将沈家的情况详细说出,为的也是让儿子有个宏观的认识。
好歹是沈家的少爷,即使落魄,名义上也是沈氏一族的直系,有责任承担沈家的一部分事务。
“我大伯这人最受不得女人的温柔乡,那小妾在未过门之前既然和韩家来往密切,最大可能是她在其中搞鬼。娘亲,爹对此有什么看法?”沈凌脸色严肃。
“你爹的看法和你一致,这次东府出事,和那个女人有脱不了的干系。但事已至此,找不到人家的证据也是白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徐慧娘感慨一声,眉头紧锁。
一想起爹,沈凌心里万分担心,太行刀匪的刀很快,爹可要当心啊...
“凌儿,你醒来的时候,一定见过来福叔了?”徐慧娘随口问道。
“嗯,儿子见过了,他还是老样子,说是在外面揽了个活,现在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吧?”沈凌回答。
“他跟你说过你爹去哪里没有?”
听娘亲这么问,沈凌顿时明白,她一定是起疑心了。
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沈宏元离家这么久,说是去做生意了,可这生意哪有那么好招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