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杯大步走到这人桌前。
中年男子受宠若惊,慌忙给自个儿倒酒,却没成想太过紧张,把倒了一半的酒杯弄倒,那酒水洒到桌案上,显得尤为狼狈。
“你们还傻看着干嘛?还不给韩三爷满上?”疤面阎罗佯做怒状。
有小匪凑上,赶紧给韩家三爷倒了一杯,双手呈上。
韩三爷颤巍巍地端着酒杯,谄笑道:
“大当家的客气了,今日是您的大寿,应该韩某给您敬酒才是...”
“哎,韩三爷可是我黑山嘴最尊贵的客人,不仅仅因为你是落枫城韩家三爷,还有生意上的关系。”
疤面阎罗笑得饶有深意,看得韩三爷更为拘谨了。
这韩三爷,本是落枫城韩家老三,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出现在黑山嘴百鸡宴上,还为一个土匪头子庆生?
正如阎罗刚才所说,全是因为生意。
“韩三爷,你放心,今天请你来,可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太过紧张,先把这杯酒喝了吧?”
“这...好。”
两人喝完各自杯中的酒后,疤面阎罗终于说到重点。
“俗话说得好,人无信不立,我黑山嘴最讲信用,也最恨不讲信用的人。沈家东府,我替你韩家和西府摆平了,这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
韩三爷听出话中真意,忙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张来,双手呈上。
“大当家,请收下这个。”
疤面阎罗单手接过,展开一瞧,顿时笑逐颜开。
原来,这是沈家西府和韩家赠予他的分红凭据,上面写着,疤面阎罗拥有这两家的分股数量,紧靠着这份凭据,黑山嘴每年至少能平白收入十万两银子。
这些银子比兄弟们打家劫舍,拦路抢劫来得要多得多,而且没有任何风险,是笔躺着就能数钱的生意,任谁也不能抗拒。
收下这票据,疤面阎罗心情大好,拍了拍韩三爷的肩膀:
“不错,韩家和沈家还算讲信誉,从此你两家不管是出关还是入关,我太行山一律放行,绝不干扰!”
收了他两家的分红,还指着他两家赚足了钱好分给自己,阎罗定然是不会打他们的主意了。
韩三爷趁阎罗心情不错,问道:
“大当家,最近,那个沈家东府有没有来人找到这里?”
疤面阎罗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不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