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六人押着这名村女缓步向前,徐子义也并未直接现身,只是跟着一行人身后想要静观其变。
只见这六人押着这名村女走了许久后,忽然停在了一片满是被积雪所覆盖的稻草堆前,只见那稻草推上却躺着一名男子。
这男子披头散发,满脸胡子,浑身衣服更是破烂不堪,衣衫褴褛的他就这样躺在积雪之中,若非胸膛此时还要起伏,恐怕就要被人误认为尸体了。
见到男子胸膛似有起伏,被六人押解的村女则是缓缓走上前去,向着男子静静瞧了半晌,隔了良久,慢慢转过身去。
众人只听她叹息一声,声音极轻,却充满了哀伤之意。
对此,躺在积雪中的男子仍是毫无反应,还是静静躺在积雪中一动不动。
这时候却听一男子冷笑道:“
你说临死之前,定要去和一个人见上一面,我道必是个貌如潘安的英俊少年,却原来是这么个丑八怪,哈哈,好笑啊好笑!这人和你果然是天生一双,地生一对。”
比起躺在积雪宛若乞丐的身影,这名开口冷笑的男子,却是容貌英俊,长身玉立,更是将他衬托宛若翩翩公子一般。
而且在这等大寒天候,他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澹黄色缎袍,显是内功不弱。
然而徐子义这时看向躺在积雪上身影的目光却是多出一丝审视,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躺在积雪男子内功修为深厚,甚至远胜于当初笑傲之时的他。
至于身旁那看似英俊的黄衫公子,他所谓的内功修为比起积雪上的男子可谓是相差悬殊。
面对这位黄衫公子不留情面的讽刺,那村女毫不生气,只澹澹地道:“不错,我临死之前,要来再瞧他一眼。因为我要明明白白地问他一句话。我听了之后,方能死得瞑目。”
听得这少女说话宛若银铃,极为清脆悦耳,徐子义不禁凝目望去,见是这村女分明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荆钗布裙,看起来像是个乡村贫女,面容黝黑,脸上肌肤浮肿,凹凹凸凸,甚为丑陋,一对眸子却颇有神采,身材也苗条纤秀。
那村女看着躺在积雪上的男子忽然说道:“我有一句话问你,你须得老老实实回答。”
躺在积雪上的男子也终于开口了,只听他道:“是我自己的事,自可明白相告。是旁人的事,可没这么容易就说。”
那村女道:“旁人的事,要我操什么心?我问你:那一天你跟我说,咱两人都孤苦伶仃,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