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通了,他却说没时间,要么等几天,要么自己去。
病这种没人可以确定的东西,只要耽误就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既然他没有时间,那就自己去吧。
只是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不开心。
妇科诊室外排号看病的人很多,大多都有家人陪同,只有她孤身一人。
刚刚成年,她就一个人在社会打拼,病了随便买点药吃就好,发烧一个人躺在出租屋里也没觉得难过,现在一切都好了,却在看到别的男人对妻子嘘寒问暖时,差点落泪。
如果她有老公,现在一定会陪在身边,帮她排号,细心听医生的嘱咐......现在的处境,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检查结果并不太好,子-宫里长了一个瘤,需要切除,做完病理后才能得知恶性还是良性。
杨秋韵一个人肯定是不能做手术的,还是回家和陆锦宁商量一下再说吧。
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却在大厅里看到忙得不见踪影的男人,正陪同他的妻子,和几名老专家一起走进医护专用电梯。
她看病,需要一个人挂号排队;他的妻子看病,他在一旁陪同,可以乘坐医护专用电梯,还有专家亲自接诊。
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专注而深情的目光落在身旁妻子的身上,一眼都没有向旁边看,就那么从她身边走过,短短不到三尺的距离,却像隔着天堑那样遥远。
他曾经说过,他们是心意相通的最佳伴侣,不论何时何地,只要出现在他周边一丈之内,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情浓时的甜言蜜语,都是不切实际的谎言,她竟然当真了,真是可笑!
所谓丈夫,是一丈之内为夫,是受法律保护的身份,是可以和你卿卿我我、不用在意别人眼光的那个人;可他不是她的丈夫,能同床共枕,却不受法律保护,他们是被道德所唾弃的情人关系。
呵呵,呵呵,杨秋韵苦笑起来,真是自不量力啊,一个情儿,就应该安分守己,等待金主的到来,为什么还奢望他会陪伴?
好半晌儿,心才从强烈的不平回归到安宁,虽然还有一丝丝涟漪,但足以忽略......
不知道是因为病情还是心情,端直的背脊垮塌下来,浑身没有力气,刚走到小花园,就再也挪不动脚步,在长椅上缓缓坐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郝教授一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