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了大祸,身子在瑟瑟发抖,眼泪扑簌簌地掉落,明明怕得要命,却不讨一声饶。
往事历历在目,清晰得好似昨天,孙长毅脸上的柔情依旧,低沉的话语却是满满地无奈,“爸爸不想严厉惩罚她,可爷爷奶奶那边过不去,他是真的发愁。我知道爷爷奶奶爱护我的心,事情并没有发生严重后果,如果宁宁被处罚,为难的只能是爸爸,我不想爸爸脸上的笑容被阴霾取代,想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谁知道不同意的竟然是阿姨,究竟为什么我不清楚,也懒得猜测,宁宁就被送去公立高学念书了。”
一个外人要想融入一个家庭,必须要随着人家的意愿走,宁宁就是一个拖油瓶,就应该本本分分做人,如果不能给家族争气,就要努力缩小存在感,才能不遭人厌恶。
像宁宁这样没眼色的小女孩,整天上蹿下跳,从小把戏到恶作剧,再到闯祸,孙家能不计前嫌地待她,真的不容易。
杨柳和孙宁宁是一类人,知道她这么做只是不想属于她的母爱被分走而已,说白了,就是缺乏安全感,可别人不知道啊,自然会误会她。
这都是的命啊!
“以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杨柳点点头,她康复后转去公立高学念书,和宁宁是前后桌,两个不讨喜的孩子一见如故,开始了一辈子的友情。
“宁宁性子活泼,无拘无束惯了,绝对忍受不了寄宿制学校那近乎严苛的管理,有阿姨挡着,爸爸想给她转学都不可能。我担心她不适应,向熟悉的同学打听她的消息,知道她成绩没有落下,很高兴;知道她交了新朋友,很开心。宁宁聪明,到哪里都能好好学习,我担心的是她的生活,这些是没办法通过同学打探出来的,只能有时间亲自跑到你们学校去观望。”
“有一天,我看见一群走读生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还在担心她被门卫发现,可她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出来了,直到看见她胸前的校牌,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
记忆中的画面是美好的,孙长毅的脸上流露出属于那个阶段的少年专有的纯真笑容,“我感叹她的聪明,也担心她的行为会给她自己带来麻烦,真的,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去你们学校的次数就更勤了。”
“有一天,我拿起书包刚要走,老师叫住我,让我统计一下同学参加课外活动的人数,名单送到教导处。我是班长,这项工作责无旁贷,可那天我想去看宁宁,一点都不想干活,又不能忤逆老师,第一次我冷着脸命令同学主动报数,一路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