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同浅浅笑容中带着丝丝笃定,“你怎么糊涂了,我们都在东泽的公司打工。东泽和洪岩,说来说去都是郑家人,只要与东泽他们搞好关系,将这次的寿礼准备好,让郑市长对我们有个好印象就够了。与官员打交道,想要一步到位,并不现实。我们要一步一步的来,与郑家打好关系,对我们百利无一害。”
小鱼瞪大眼睛,一时说不出话。他不过十五岁,哪怕很早的就开始学着打工赚钱,到底没有余同的阅历,想事情亦没有余同想的深远。
余同将眼神放柔,望着小鱼,温声道,“小鱼,如果你愿意,我们又住在一起,我想亲自教导你一些人情世故。”
小鱼在眼光上完全不能跟余同相比,但是,他也不傻,现成的便宜,该占还得占。小鱼认真反驳,“又没住一间屋,不许说这样的怪话。那个,你比我有见识,要是觉着我哪里做的不好,提醒我一声。”
余同覆上小鱼的手,漂亮的桃花眼里慢慢的浮现出一层浅笑,笑意渐渐弥散到余同的眼角眉梢,温暖的仿似三月里最柔和的春光。小鱼望着余同这样的笑,一时间竟没甩开余同的手,让他占了些便宜去。
余同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他表现的完全就像一个关心儿子的父亲,就连以往常常趁机吃小鱼豆腐,占小鱼便宜的事也不干了。奉公守法,一代良民。
小鱼很满意余同的自恃,他熬了几夜将余同写的梅花篆寿字,描影之后绣好。余同握着小鱼的手,给他搓了又搓,笑问,“累了吧?”
“没事。”小鱼倒是精神不错,“反正已经尽力了,明天拿给郑总监吧。”
余同点头。
小鱼在手工上很有天分。
这从他头一回面试就得了郑东泽的眼缘儿就能看出来。郑东泽那么些样衣,有要做手工的地方,多少人做的不满意,只要小鱼来做,定能合郑东泽的意。
这其中,有郑东泽与小鱼天生合拍原因,亦与小鱼悟性佳密不可分。
小鱼对郑东泽说过,他最擅长绣花草,其中桃花绣的犹好。但是,郑东泽未料到,小鱼能把一幅寿字图绣到这样气势完足栩栩如生的地步儿。
用栩栩如生来形容字,似乎并不合适。
但是,别忘了一句话,叫做,人如其字。
可见,一个人的字迹中,亦带了这人三分精气神儿在里面。而小鱼的绣工,竟能将这三分精气神儿,绣出十成十的神韵。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