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余同手段了得,将陈公子使唤得团团转,对他言听计从呢。
余同自嘲一笑,“那算什么根基?别人不清楚,郑市长可是尽知的。”见郑少庄一时没有说话,余同怕郑少庄生出别的心来,恳切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非那事,想来我还没机会像现在这般聆听郑市长的教诲呢。”
果然,郑少庄道,“听说你少时有些荒唐之处,后来尽改了,那天,我亦是身不由己。好在阿同你为人机伶,如今这样说,倒让我惭愧自责。”
郑少庄这样客气,余同心下微动,若非郑少庄想除了他,恐怕是要对他有重用。
余同面儿上露出几分感慨道,“人在江湖,郑市长的难处,我明白。再者,我也不想令东泽为难。”这一句,当真是画龙点睛。郑少庄的面色立时轻松不少,笑道,“咱们都在市政府,也是同事了。阿同,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不必客气。”
“是,我记下了。”余同安然道,“只是,我先时声名不佳,怕是难入大老板的眼。若日后我有出息,才不负郑市长的教导;若一直无所作为,又有何脸面再见郑市长呢。”介时,郑少庄也自不会见他。
郑少庄哈哈一笑,摆摆手道,“阿同,你想得忒多了。你与东泽是朋友,即便不做公务员,难道我们就是外人不成?前些天我一直忙,不过也听秘书处的人都在赞你。这样,就很好。”
余同对答得体,安了郑少庄的心。与郑东泽一道在郑少庄家里用了饭,余同就先告辞了。郑少庄又跟郑东泽交待,“余同刚到秘书处,要打点的地方必然多,你支一笔钱给他。”
郑东泽道,“这还用你说。”
郑少庄见郑东泽早将事做在了前头,心下更加熨帖,笑问,“你跟他还在一处儿呢?”
“你别乱说,我跟阿同不过是在外作戏而已。”郑东泽取了瓣橙子吃,再抽纸巾擦了擦指尖儿道,“我看阿同以后不凡,现在拉拔他一把,结个善缘儿,总没坏处。”
郑少庄叹道,“余同的确不错,只是他先时实在荒唐太过,不要说别人,就是我想用他,也要再三思量。这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呢。”
郑东泽虽不喜郑少庄这样势利,不过,人生在世,谁不势利,若非他与余同投缘,真正对余同有些了解,怕他自己也瞧不中余同先时所做所为。想了想,郑东泽道,“阿同那里,大哥不必担心,有我呢。”
郑少庄点点头,郑东泽如今越发成熟圆融,郑少庄笑,“你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