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啊红包啊等等,日子稍稍宽裕后,小鱼每年都会买这些,并且一买双份,连孙大夫家一并装饰了。
余同推车,小鱼挑东西,正比较两种灯笼哪个更划算呢,裤袋里的手里嗡嗡的振动起来。小鱼点点下巴,对余同道,“兜里手机响,你帮我接一下。”
余同一只手摸进小鱼的裤袋,隔着裤袋,里面还有保暖裤,其实啥都摸不到,余同还是使劲捏了小鱼的大腿一记。小鱼腿一抖,斜余同一眼,余同笑笑,去看手机,“苏霜的电话。”直接将手机递到小鱼耳边,小鱼乐的省事,笑嘻嘻的开口就道,“还没过年呢就打电话给我,怎么,提前给我拜年啊。”
苏霜的声音低低的,带了几分鼻音,“小鱼,我在你家门口。”
小鱼大吃一惊,“你不是回家了吗?”
“又回来了。”
小鱼一寻思就知道有事,连忙道,“你先去小区的诊所里坐一坐啊,里面的孙爷爷你也见过的,我马上就回去啊。”
东西没买,父子两个直接开车回家。
苏霜并没去孙大夫的诊所,就在小鱼家门前的倒扣的花盆底上坐着呢。南方的冬季一般就在零度左右俳佪,但南方的气候与北方不同,湿气重,阴冷阴冷的,一直能冷到人的骨头里。苏霜外面穿了一件暗红色的羽绒服,脸色微微发白,憔悴非常,以往明媚的双眼似被一场疾来霜雪打过,既黯且冷。
余同在停车,小鱼已经先跑过来了,一面开门,一面把苏霜往屋里让,说,“这么冷,你傻了吧,怎么在外头冻着。”又倒了杯热水给苏霜捂手。
苏霜半低着头,浅浅的抿了一口热水,鼻尖儿泛红。
小鱼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苏霜走的时候还是小鱼给买的机票,因为俩人挣了些钱,小鱼瞎摆阔,机票钱是他出的。
不问还好,小鱼这一问。苏霜当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鱼实在对哄女人不大在行,于是,他也不哄,就看着苏霜大哭一阵,待哭声小些,小鱼递过去一包纸巾。苏霜哭了足有一刻钟,抽两张纸巾擦了一把眼泪,才抽抽咽咽地,“小鱼,我怀孕了。”
余同正在进屋,闻听此言,咣的一声,脑袋撞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