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赶紧服侍她上床躺着,金钏儿被摔在院中,一时半刻还爬不起来,众人一阵阵手忙脚乱。
临出门之前,平儿对着二房王夫人的另一个丫鬟彩云,大声喊道:“告诉你们家太太,时间真不多了,我们琏二爷不会管谁病着谁死了。且只有齐全了他才收,少一个铜钱便半分也不准收呢。三日后,没见到东西,呵呵……”平儿虽然话没有说完,但谁都知道她的意思。
彩云含泪到:“原本琏二爷平易近人,怎么从扬州回来之后就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竟然如此狠毒的心肠!这是要逼着我们太太去死啊!我们太太必会去找老太太说道说道!”
平儿冷冷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老太太?还以为在荣国府说一不二?我们家琏二爷可是袭爵了,荣国府名正严顺的主人,你们家太太别说去找老太君,就是找皇上又如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即使说破天也是如此。
我们家琏二爷什么都备下了,状师寻了好几个。而且我们家琏二爷还说了,二太太表面上佛面佛心,实则心思歹毒,别说着打主意是先还一些,后面的就不给了。
我们琏二爷早就吩咐账房了,不是齐全的,谁收了一个子儿谁全家就地打死!琏二爷还说了,少一文钱都要打官司,不然请状师的钱白花了。”
平儿的话音不低,甚至可以说是中气十足,而且原是说给躺在炕上的王夫人听的,让她莫心怀侥幸,莫以为先还上些,便能把时间拖后些,便能生变。
杨信现在只要钱,而且已经猜到王夫人的下一步动作了,无非是说动她的兄长王子腾来压他。
不出杨信所料,两日之后,杨信接到了王子腾的请帖,说是请他喝茶。
杨信不禁乐了,明天可是杨信规定的最后日期了,王子腾直到这个时候才来找他,也是真够能忍的。
张一元是京城老字号茶楼了,楼上全是雅间,安静得很,茶客多为达官贵人,茶娘只管斟茶,并不设陪客的妓子。
跟随一位干净的引路伙计进入一个雅间,杨信终于见到原著中,四大家族唯一一位能拿得出手的重量级人物。
说实话,王子腾长相还是不错的。身材魁梧,一边喝茶一边手捻捻胡须,颇有些大将气质。
“琏哥儿来了。”王子腾笑吟吟地说道,一副长辈看待自家淘气子侄的模样。
“王大人。”杨信非常正式化地拱了手,口称王大人意思是公事公办,不要拿亲情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