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北,把我送来酒店的。
那是谁帮我脱掉湿漉漉的衣服,帮我冲的澡,扶上的床?
杨、杨北?
想到这个名字,沈红颜就有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不是啊,我来的时候,您就这样了。您不知道,您高烧到三十九度,要是不早点换衣服,还不得烧糊涂了呀?”
卢小芊小脸也有点红红的:“沈总,我觉得治病不避医。”
她也觉得,是杨北帮她换的衣服。
在沈红颜心里,她跟杨北那是水火不容的。
他帮我换衣服?
这还不是沈红颜最接受不了的。
最接受不了的,是她隐隐想起了自己做的梦:梦中,她感觉父亲好像回来了。
她就拉着父亲的手,把委屈说了个遍。
难道。
那个“父亲”,是杨北?
自尊心,让沈红颜啪的捂住了脸:“如果不是梦,我干脆死了算了!小芊,给杨北打电话。”
嘟、嘟。
电话忙音响了几声,就传来机械的女人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那个混蛋,在干嘛呢?肯、肯定又在对女人耍流氓呢!”
沈红颜打不通他的手机号,咬牙骂了句时,旧车站前黑乎乎的旅馆房间里,一个女人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突然,房门打开,走廊里的灯光照了进来。
另一个女人进屋后,打开了灯皱眉说:“刘霞,你就这么喜欢黑咕隆咚的地方?跟老鼠一样。”
房间里叫刘霞的女人正在换衣服,一边闻身上的味道,一边说:“你我半斤八两,只要能完成组织上的任务,当老鼠又怎么了?二姐,你闻闻,我身上还有那种臭味吗?”
二姐走进去,稍微一闻就皱起了眉:“还是有,不过淡了不少。你干脆喷点香水,遮一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狐臭?”
“我没狐臭。”
刘霞特难受把衣服丢掉:“估计是那个坏了咱们好事的男人,干的。我逃走的时候,被他用不知道什么东西丢了下。”
“哼,难道他用屎壳郎丢的你?”
二姐嘟囔一句后,走到沙发后面,拿起行李:“不宜久留,近期还是离开江北为好,那对男女肯定会报警的。”
刘霞点点头,换衣服喷香水,也提上行礼。